很快,就有一股干巴巴,不带任何声调的声音传来。
“豪晕莱,猪泥豪晕莱。豪晕带莱了西盒爱,豪晕莱卧闷豪晕莱。硬着豪晕姓王发大捅死害......”
陆放愣神了那么几秒,随后缓缓打出一个“?”。
他以前一直觉得诸如好运来,卖报歌,两只老虎等的这些歌,是没办法直接念出来的。因为念着念着总会自动就哼唱了出来。他以前试过,确实也是如此,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太年轻。
明明是那么喜庆欢乐的歌词,从甘霖嘴中念出来,庄严得像是在追悼会上读的悼词一般。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无动于衷了,继续愣神下去,阵法无法启动。于是他收拢心神,顺着本能在甘霖每句话刚唱完的时候,跟着补上一个特定的符文。
陆放新补上的这些符文,化作一个个白色的字符,在半空中悬浮着,随后像是个醉汉一般,醉醺醺地撞向阵法中,最后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摆在地上的那些龟背叶像是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引,主动从地上漂浮起来,像一根根竖起来的面条。龟背叶和龟背叶之间,有一道彩色的细线将它们串联在一起,看起来更像某种带有颜色意味的女性用品了。
但你还别说,不考虑这奇葩的咒语,光看这些又是彩色细线,又是熠熠生辉白光的,这阵法看着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甘霖用眼角余光偷偷看着这些,不时还把目光转回纸张上。瞥了眼接下来需要念出来的咒语后,再继续偷偷观望着。
良久后,他“咒语”念完了,陆放也不补符文了,两个人隔着一道用龟背叶摆成的横杆,大眼瞪小眼。
“这就,好了?”良久后,甘霖歪着头问了句。
“应该......吧。”陆放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着。
不能怪他,他也是第一次整这种阵法。
甘霖刚想站起来,感觉到有点异样的陆放赶忙喝住他,“别动。”
被这一嗓子喝住,甘霖保持着起身的动作,还真动都不敢动。
陆放喊住他是有原因,因为他依稀看到有一些黑气从甘霖的眉心间窜出,再顺着龟背叶形成的横杆缓缓向他进发而来。
他伸手想抓这些黑气,却扑了个空,黑气看得见摸不着,直接从他手心间穿透而过。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黑气渗入他的眉心间。
陆放:......
总感觉自己是被暗算了啊。
“对了,师兄,我能坐下了吗?”
甘霖刚才起身的时候,就被陆放一句“别动”喊住,吓得他直到现在还保持着站着的动作,动都不敢动。
陆放点点头,刚想挥手让他坐下,忽然想到什么,他起身来到甘霖站着的位置,
“去,你去那边,咱两换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