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祁落收到少将军桑旸的帖子,邀她于明日同游月白湖。
第二日响午过后,镇西王府的马车便早早到了英国公府。
少将军桑旸,白衣飒爽,鸦发玉冠,端坐于黑马之上。
阳光下,同着白衣的少女款款而来,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荡出了一层层的光晕。
她一见他,便眉眼弯弯,快步走了过来。
他跳下了马,咧开嘴笑了笑,有点憨傻的笑容,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可爱。
四喜和史昭对视了一眼……
这笑简直傻的没眼看!
月白湖畔,泊了一艘上下两层的游船,青的瓦灰的柱。
并不像那寻常勋贵们游船的金碧辉煌,却自有一种古朴优雅的韵味。
此时刚过响午,太阳微微西斜。阳光穿过那粼粼波动的湖面,灵动着绯色的光芒。
两人凭栏而坐,小厮门端上了各式的茶点和瓜果。
“落落,你可嗜甜?”
“嗯,我不仅嗜甜,我还嗜辣!”少女咯咯笑着。
桑旸抬眼看了看四喜,四喜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那你便尝尝这个桂花酥,就着这个百果红枣茶,甚是鲜甜可口。”他小心的吹了吹杯子里的茶水,递了过去。
少女一口桂花酥,一口香甜的茶水,不禁高兴的眯了眯眼,甚好!
“落落,你可曾听说过月白湖的传说?”
“不曾。”她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摇了摇头。
“那待我给你细细道来,这原是一个很美的故事。”他笑了笑,娓娓讲道:“相传在那混沌时期,万物荒芜。
太阳神为了衍生那世间的万物,九死一生独身去得那玄天之境。
取那生命之水——篁琪神水,传说此水可以赐予万物仙根。
他将篁琪神水滴于月石之上,月石就开了灵智,幻化成了翩翩的女子,此乃月神;
他将篁琪神水滴于土壤之上,土壤里就幻化出了连绵不绝的鲜植百花,此乃花神;
他将篁琪神水滴于沙砾之上,沙砾立时就巍峨而起,转瞬就耸入云端,此乃山神;
他将篁琪神水挥于云端,风云突变,瞬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足足七七四十九日,便汇成了那汪洋与河流。此乃水神;
他将自己的鲜血并着篁琪神水洒入大地,霎那间红舌吞吐,火光冲天。此乃火神;
月神生命源于太阳神的神赐,太阳神和月神两人相携,一起守护这方天地,斗转星移又是万年。
日间两人日日一起,白日自是那阳光明媚,暖融舒适。
而夜间,则漆黑一片,寒冷难耐,骤寒骤暖使的万物难以生长。
而后,为了这方天地,太阳神和月神只好日夜各守一方,再不曾相见。
可谁知那月神一颗芳心,早已心系太阳神,日日夜夜便独倚那月宫。
相思的泪水,幻变成雨水,洒落大地,日复年年,便汇成了这月白湖。
这月白湖本就是因月神而生,因此月色下的月白湖亦是最美……”。
“唉!原来是个悲剧啊?!”
祁落叹了口气,并不是太喜欢悲剧,但是故事经桑旸讲来,却委实是太美!
“这样吧!那我便也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