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冬轻哼了一声。司机和保姆都是从贺家大宅的下人里精心挑出来的,一是为了照顾她,二是为了监视她。像贺家这种富了不止三代的家族最在意不是贺家大小姐去了鱼龙混杂的酒吧一条街这件事,而是贺家大小姐去了不符合身份的地方。秦远和她的事,贺志国一开始就知道,他既没反对也没阻止,只是让她别搞出让贺家丢脸的事。总的来说,当纨绔子弟可以,自甘堕落不行,这里的自甘堕落指自掉身价。
司机说也罢不说也罢,说了不过是让她别再管秦姿的事,就算不说她之后也不会再管秦姿这个麻烦。贺志国虽然没和她说过太多的他对秦家的看法,但她能感觉到他并不是太看得上秦家。秦远在他眼里还能算个潜力股的话,其他人的话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属于一看就是投资必赔的买卖,所以即使自家女儿已经和秦家小子在一起一年,他也没想过帮一下秦家的公司。如今秦姿闹出这事,估计他对这个身份复杂的秦家女儿估计就更没好感了。
上位者的傲慢总是不自觉地从各个地方流露出来,甚至从下人那里都能窥见一二。冬心神疲惫,靠在座椅上看了眼后视镜,秦姿眼睛哭得红彤彤的,眼泪都快流干了还在不停抽噎,而秦远则是在看她,这个小孩应是听出了司机话里的端倪。她转过头,对他做了一个“放心”的口型。
冬的保姆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平日就把冬当女儿照顾,同理心强又容易心软,相比司机来说更好说话些,在冬的请求下她替冬隐瞒了秦远之前弄伤她的事。比起冬和秦远,她会是一个更好的照顾秦姿的对象,事实也的确如此,秦姿在保姆的柔声安慰下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我先回房,她愿意说到底怎么回事了你再来叫我。”冬轻声和保姆说了声就躲进房里了。
冬的房间与露天阳台相连,晚风徐徐,甚至惬意。这间高档公寓是精装修的,冬入住时就发现了这间公寓还专门设计了一个小型的酒窖,她虽不好酒,但还是放了几瓶酒在这个小型的酒窖里充门面。
“喝酒吗?”冬问跟进来的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