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身旁的小黄门领命而去。
这时,赵挺之闻讯而来,他本在政事堂处理政务,听到消息赶紧来觐见。
赵佶当即喝道:“赵卿,汝怎么管教儿子的?功臣之后也能随意殴打?”
赵挺之吓一跳,这孽子又惹祸了,嘴上却道:“犬子斯文儒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知道打架,更是从来没打过人,恳请官家莫要听信一面之词!”
潘孝严气急,指骂道:“赵相公,你睁眼说瞎话!”
赵挺之不搭理他,继续道:“官家,其中必有蹊跷,官家英明神武,定能还犬子清白。”
赵佶颔首:“谁是谁非,朕自有判断。”
“官家英明!”赵挺之拍了一声马屁后,作揖道:“那微臣先告退,政事堂还在议论黄河泛滥的事宜。”
赵佶点了点头,笑容和煦:“国事繁忙,赵爱卿辛苦了。”
赵挺之朝满脸铁青的潘孝严父子点头,就走出大殿。
在他看来,自家儿子这张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肯定安然无恙。
几盏茶的功夫。
赵明诚施施然赶来,还没行礼,赵佶就喝骂:“好你个赵明诚,殴打郑王之曾孙,你该当何罪?”
“冤枉啊!”
赵明诚大声喊冤,还指着潘意骂道:“你……你……你颠倒黑白!”
“你还狡辩!这就是证据!”
潘意指了指尚未消肿的脸庞。
赵佶见状,叱道:“赵明诚,作何解释?!”
殿内众人看向赵明诚,这下没话说了吧。
“学生比窦娥还冤啊!”赵明诚摇了摇头,苦笑道:“当时,学生看潘公子脸上的脂粉很浓,遂询问哪个铺子买的,回去给丫鬟带一套,潘公子不答,学生手贱摸了一下……”
“就这样?”
赵佶不可置信。
赵明诚叹气:“潘公子,不就问你脂粉哪里买的,你就要污蔑我?”
“你撒谎!”
潘意上前怒视着赵明诚,咬牙切齿道:“当时你分明打了我一耳光。”
赵明诚不甘示弱:“谁能作证?恐怕是你自己臆想的!”
赵佶把目光转向潘意,他在你家打你,肯定有目击者吧。
潘意这下犹豫了,当时真没人看到,难道要做伪证?可这是欺君啊!对了,还有一个人!
潘意大声道:“赵明诚的随从!”
话音一落,不仅赵佶惊愕,连一些黄门都忍俊不禁。
赵明诚打你,作证的是赵明诚的随从?
潘公子你在说什么啊?
赵明诚幽幽道:“官家,我认罪!不该摸他的脸,此举太孟浪了。”
赵佶点点头:“明诚既然认错了,那这事就算了。”
潘意不服不忿,大声道:“官家,他在撒谎啊!”
“潘意你放肆!”赵明诚目光如炬:“你敢质疑官家?”
赵佶也有点生气,朕没说你撒谎就在给潘家面子,于是斥道:“君子要有容人之雅量,人家摸一下你脸,你就要诬陷人家?”
“我……”
潘意还欲争辩。
赵佶拂袖:“都退下,朕要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