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安和齐文长装聋作哑了一会儿,直到俩衙役把大欢给五花大绑了个结结实实,高长安才面露难色地跟他说:“是这样的大欢。这吕小姐非一口咬定梁家那头烤全猪是她掐死的,可咱们大人不相信她一个弱女子有这等气力,于是就想找个人给吕小姐掐一下,你放心,我保证她掐不死你!”
没等大欢开口“辩护”,两衙役便在高长安的挤眉弄眼下拿破布把大欢嘴给塞上了。
齐文长道:“吕静怡,你不是自称亲手掐死了被害人吗,本官断不相信你有杀人之力,凶手一定另有其人!你一定有所隐瞒!”
“大人,小女句句属实,未有半句虚言!”吕静怡信誓旦旦地说。
齐文长冷冷一笑:“你若能将当堂将面前这名衙役掐死,本官便相信你所言。如不能,那你必是隐瞒了真凶!”
吕静怡想了想,说:“人命关天,小女若是再将他杀了,小女岂不要罪加一等?”
“你若能将他掐死,本官就免了你的双重死罪,将你当堂无罪释放!”齐文长从案上拿起纸笔悬腕疾书一阵,随后捧起官印盖在纸上,下堂将纸亲自送到吕静怡手里。
那纸上写道:吕静怡如能当堂掐死衙役大欢,则免除其两条人命之罪,当堂无罪释放,永不追究!
“好,小女杀他便是!”吕静怡走到大欢面前,抬起颤抖的双手扣在大欢脖子上,而后闭上双眼,双手间用力!
高长安和齐文长目不转晴地盯着大欢的反应。
大欢因为袖五花大绑,嘴里也被塞了破布,既无法反抗也无法吱声,只得无耐地接受着“摧残”……
他万万不敢相信,自个儿忠心耿耿跟了十几年的小三少爷,竟然随手就把自个儿这个小跟班给卖了!这小三少爷也忒不靠谱了!不愧是老高家百年不遇的混蛋!
他心里那个苦啊!
可有道是君叫臣死臣碍不死,主让仆亡仆不得不亡……
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他仿佛看到阎王爷正在冲自己招手……
刚开始时,高长安看到大欢被掐得脸涨得通红,不过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的工夫,大欢的脸色便没那么难看了。
吕静怡已经竭尽了全力,可大欢却还是能喘气,大口大口的鼻息不断喷到她脸上。
她越用力,自己浑身便颤抖得越发厉害……她踮起双脚,屏住了呼吸,将自己最后的气力集中到双手……然而,她却身子一软,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高长安拿掉了塞在大欢嘴里的破布,大欢驴叫槽似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随后眼泪夺眶而出。
“我就知道小三少爷你是逗我玩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真弄死我!”
“大开衙门!衙役归位!”齐文长一声怒喝,等候在后堂的衙役们鱼贯而入,迅速在大堂两侧站好。与此同时,两个衙役上前开了衙门。
守在门外看热闹的人们一下子涌到了门槛外。
“吕静怡,杀人真凶到底是谁?还不快如实招来!”齐文长正言厉色瞪着吕静怡。
吕静怡疲惫地重新跪在了地上,语气依然坚定:“大人,死者确是小女所杀,并无他人!”
齐文长勃然大怒:“本官方才亲眼目睹,以你之力根本不可能将人掐死,而你却咬紧牙关拒不坦白,看来还得用刑!来人!一一上板子!打到她说出真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