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仔的屋门敞着,屋里没人。
“仔叔!仔叔?”
高长安喊了两声,对面爷爷的房门开了,周生仔探出个脑袋,见是高长安,他忙轻轻关上房门轻手轻脚走了过来。
“三少爷,内什么时候回来的?”周生仔声问他。
周生仔今年三十八岁,一副标准广东男人长相。
他在满口京腔的高澄琏跟前呆了二十年,断断续续在京城也住了近十年,虽然京腔基本学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冷不丁冒出个别家乡话。
“刚到。”高长安也声地欣喜道,“仔叔,我又弄了个珍品玩意儿,您赶紧去给我搭把手,咱照模弄个假的出来!”
“冇问题,我给老爷熬好药就过去。”
“熬药?我爷爷咋了?”
周生仔想了想:“最近几日凉了,老爷他还是坚持穿着薄衫在祠堂院里舞枪弄棒。身上一出汗,这一冷一热就感上风寒了。”
高长安忙向爷爷屋里跑去,周生仔拉住了他:“三少爷内别进去了,老爷他一宿没睡,这会儿刚刚睡下。”
“我轻着点儿。”
高长安蹑手蹑脚拉开爷爷的房门走了进去。
高澄琏紧闭着双眼仰躺在炕上,高长安来到炕前时,只听老爷子发意症似的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嘀咕着:“列祖列宗……我高澄琏对不住你们啊!……我高澄琏罪该万死啊……”
“爷爷怎么胡话了?”高长安悄声问周生祝
“可能是发癔症了吧。”
“找大夫瞧了吗?”
“中医洋医都来瞧了,都没啥大碍。过几就能好。”
“那就成。我记得去年我娘曾找白云观的监院给爷爷算过命,那监院我爷爷最少能活到一百岁,如今他老人家才六十来岁,还有四十年奔头呢!”
见爷爷没啥大碍,高长安就放下心来。他把熬药的活儿让老薛去干,拉着周生仔来到自己的造假“工作室”。
在菜窖里见到青铜面具的时候,周生仔顿时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