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完之后,他以一副得胜者的姿态得意地俯瞰着高长安:“三侄子,姑父这臭袜子已经整整七没洗了,里面有好多姑父的脚汗,你要是渴了,就咂吧咂吧两口脚汗润润嗓子吧!”
完,丁大旺便扬长而去了。
刚走出两步,这王鞍回头冲高长安玩味一笑:“叫你子再骂俺王鞍!”
“你他娘的就是王鞍!是个纯纯粹粹彻彻底底的王鞍!”高长安在心里暗暗地骂道。
津卫虽然和顺府搭界,而京城就属于顺府的地盘,可从津卫到京城之间的距离却有四百多里地,马车紧赶慢赶少也得近五个时辰,折合成西洋钟上的点儿是十个钟头。
五个时辰,要坐在马车上还能扛得住,只是坐久了屁股会有些酸。
可高长安他仨是被反绑着躺在马车里的,大清朝不兴水泥路,也没有油漆路,即便是青砖石板路也只在城中才有,城外的路不管大路路都是统一的土路,坑坑洼洼麻麻赖赖,马车跑在上面颠颠簸簸,直颠的他们仨头昏脑也胀。
虽然头昏脑胀,可他们仨却是很清醒。
当下,他们仨脑子里就四个字莫名其妙。
莫名奇妙姑父丁大旺那王鞍为何要化名刘大龙来套路他们?
莫名其妙老高家全家为何要来兴师问罪?就是兴师问罪也该是那明那孙子啊!毕竟这是从人家偷来的玩意儿!
莫名其妙为何老高家要管那青铜面具叫什么“兰陵俦?那玩意儿正式的名字不是桨子发之俦么?
莫名其妙为何高澄琏会因为高长安卖了那明家的玩意儿而气得背过气去?
虽然三人揣了一肚子的莫名其妙,可因为手被绑着嘴被塞着,除了三双眼睛六目相视的大眼瞪眼,啥也干不了。
高长安琢磨了好半,一直琢磨到脑仁疼也没琢磨出这些到底都是什么情况。
琢磨着琢磨着他就睡着了。
因为他在某一瞬间忽然感觉躺在颠簸的马车上有一种儿时躺在摇篮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巴适得很。
高长安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把卖那明家古玩赚来的共计三百三十三万两银子按照当初四三三的约定跟梁二狗、梁蝶兄妹分了。
喜不自胜的梁蝶当即跟高长安表示:自己要兑现第61章“洗尽铅华等你”的诺言。
于是,只见梁蝶冲高长安狐媚一笑,褪却衣衫走进里屋洒满茉莉花瓣的浴盆之郑
高长安以翩翩zhuang君子bi的姿态安静地坐在外屋静候她“洗尽铅华”。
可就在梁蝶芙蓉出水的时候,他的梦被惊醒了。
他被人揪着胸脯子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拖他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母亲高陶氏。
高长安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
他四下里望了望,发现马车停在了自家祠堂门口。
老薛着急忙慌下马打开了祠堂的侧门。
高陶氏拖着高长安走进祠堂。
到了三进院“忠武堂”大殿,高陶氏一脚踢开了放在地上的拜垫。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