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实?”
丁大旺道:“那个青铜面具的的确确是你们老祖宗兰陵王传下来的,不然怎么叫兰陵傩呢!”
“啊!?”高长安目瞪狗呆地一句话也不出来了。
他万万万万没想到,自己酒后胡乱吹的一个牛,竟然他娘的是历史真相!这概率简直比打雷下雨走山沟子里被雷劈死的概率还低啊!
一直没话的高澄琏开口了,他声音虽微弱,却透着严厉:“三子,告诉爷爷,你是怎么知道兰陵傩的历史由来,又是怎么知道兰陵傩藏在哪儿的?方才老朽想了一下,咱家有兰陵傩这件宝物一事,老朽只在甲午年在辽东跟东洋人开战前跟你爹提起过。那时,老朽怕打起仗来枪炮无眼,万一老朽殉国,那咱家藏有兰陵傩一事便无人知晓了,于是就告诉给了你爹。是不是你爹跟你的?”
“爷爷,甲午年您和我爹在辽东跟东洋人打仗时我在京城呆着呢,而且我在爹在辽东一战后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他怎么跟我这事儿啊!”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长安跪直了身板面向高澄琏,神情严肃地:“爷爷,关于青铜面具的历史由来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我当时真的是随口一蒙胡的,至于为啥能那么巧正好叫我给蒙准了,我也不知道是为啥。还有,青铜面具我真的是从那明家的地下室弄来的一一”
“你还嘴硬!”高陶氏一鞭子抽在高长安后背上,“不实话?!”
高长安自打八岁那年逛八大胡同被母亲抓回来时就开始被这根鞭子抽,迄今已经挨无数次抽了。虽然母亲下手不轻,打在身上也挺疼,但他已经习惯了。
“娘我的就是实话!不信我可以把平古知县梁二狗和那明的妾梁蝶叫来跟对质!从那明家偷梁换柱弄青铜面具这事儿就是我跟他兄妹俩一起干的!”
高陶氏一听这话更来气了:“叫一个窑姐儿和一个流氓泼皮给你当证人?亏你得出口!一一我就,你以前再浑也不至于去偷鸡摸狗,现在倒好,偷了自家传家宝去卖还死不承认!敢情是跟那俩烂牌货学的!”
于是高陶氏抽得更狠了。
高长安对母亲的这番话挺无语。
“娘,我再重申一遍,青铜面具是我从那明家里拿的,不是从咱家偷的!还有它的历史由来也是我信口开河胡编的!反正我把话撂这儿了,您今儿就是打死我,我也还是这句话!”
完,高长安便咬紧了牙关再也不吭一声,任凭鞭子一下下打在自己身上。
高陶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经儿子这么一激,她打得更狠了。
很快,高长安后背上的衣裳便被撕开了一条口子,露出了他古铜色的脊背。
鞭子直接抽在脊背上,抽一下见红,抽两下破皮,抽三下出血。
高长安的后背很快便被抽得血淋淋一片。
可高陶氏却视而不见,扬着马鞭一下下结实地抽着。
“老大家的住手!”
一声断喝。
高陶氏的手里的马鞭悬在了半空。
这声断喝是高澄琏发出的。
“爹!您让我打!一一我要一直打到他实话实为止!他要是始终不,那我就一直打他到死为止!”高陶氏眼里噙着泪愤怒地。
“我一直都在实话实!娘您还要我再重复多少遍!”高长安青筋暴起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