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钟雨桐头皮一麻,忍不住暗骂那人祖宗十八代!这都是什么玩意啊?!心里委屈上来,哭了个凄凄惨惨。
“她还真的心疼!”四姑受了钟雨桐悲痛的感染,流着泪说着赶过来,劝着钟雨桐不要再哭了,快起来。
钟雨桐只觉的好冤枉!这是哪个缺德的造谣?!她去买线的路上,也就是遇到过莫家的航嫂子,跟她打了个招呼。是她!就是她!呸!我祝你老公出轨,永远都不待见你!
灵棚里人多,钟妈扶钟雨桐回屋里休息。婆婆找了进来,让钟雨桐给公公送葬。有风俗说,怀孕的女人不得送葬,否则对孕妇跟胎儿都不好。钟雨桐不愿意去!不为了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婆婆受不住了,满屋的跟人说,“他爸爸这么年轻,又是得这种病死的,雨桐是他唯一的儿媳妇,能不去送葬吗?!······”
钟雨桐郁闷的看着钟妈,希望她能力驳婆婆的私意,也为后代子孙考虑考虑。可是钟妈还没等钟妈开口,就有人说不碍事的,只要孕妇的怀里揣上把梳子,也就折了灾啦。钟雨桐转眼看去,这个老太太在大娘屋里说棺材那事的时候见过。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婆婆都愿意当圣旨听着。赶紧拿了把梳子来,举到钟雨桐的脸上。钟雨桐不语,也不伸手去接。
“拿着吧!去就去吧。”钟雨桐看钟妈向她点头,极不情愿的接了梳子,心里都是阴晦!
“小湖家,你是在家坐着嗫?还是跟着去坟上啊?!你要是在家坐着,屁股底下垫鞋吗?!”那老太太谨慎的问道。
“垫鞋?!垫鞋干什么?!”婆婆瞪眼,不明所以的问道。
“改嫁垫鞋,不改嫁就不用垫。”听老太太一眼,婆婆微微一怔。在钟雨桐默默的注视之下,嗨!的一声:“我跟坟上去。”
钟雨桐这面敲定了,外面的起灵事宜,按照执事人的引领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走金桥银桥,闺女们喂阳间最后一顿饭,烧纸草,下跪叩头,起灵!临走忙乱间,金山嫂子特意来问钟雨桐,鸡压那屋的锅里。钟雨桐想都未想,只说压那屋都一样。金山嫂子也说是,反正那屋都是你的吧。那就老房压鸡,新房压鱼吧。
祖坟离家有五六里地,钟雨桐跟郑超生,就这么一路打头,带着大家走了过去。大家终究还是在意着她怀有身孕的事,到了坟地里一站,就赶紧让那老太太,把钟雨桐扶了回来。
“超生家的啊!到了家门口你呆哭!这叫接声,以后带带不断人烟。”那老太太嘱咐着。钟雨桐抱着梆硬的肚子,几乎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