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间，白曳忽然想起“宝物认主”的事，向谢小雯询问她们超凡者有没有类似内视身体的能力。

谢小雯道：“内视？这是修武者的称呼，我们魔法师管这叫‘精神扫描’，不过想要看清身体每一处细节，那需要非常强大的精神力，而一般超凡者，只能感知体内的模糊轮廓与情形。你问这个干嘛？”

“我的身体总是不受控制的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我想了解一下。”白曳随口说道：“你能不能不告诉我怎么修炼精神力？”

谢小雯想起他的兽眼与口中生长利齿的事，以为他指的是这个，道：“修炼精神力，便是成为超凡者，这需要天赋资质，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而且，还得有师傅指导，进行长久且系统性的学习，我随便几句言语是教不会你的。”

白曳点头，“明白了。”

谢小雯看了他一眼，“你真不是妖类？”

白曳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小时候是孤儿，大概八、九岁的时候被我爷爷收养，之前的记忆模糊不清，想不起来。”他把小疯子的身世说出来。

谢小雯想了想，推测道：“你听一下我的猜测，大多数妖族在出生的时候都是半人半妖形，只有一些有资质天赋的妖，才能通过修炼在彻底妖化和完全人化之间随意变化，也就成为了超凡者。按你所说，你更像一个进行过这种修炼的妖族，并且在八岁前就能变化到全人形态，说明天赋非常高，但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记忆，丧失了这种能力。而在你失忆前应该正处于人形，所以一直保持了人的模样。”

白曳沉思了一阵，觉得谢小雯推测的很有道理，“那为什么我的牙齿会无意识的妖化？”

谢小雯沉默了一下，道：“我也不太了解，可能和本能有关吧，你吃的那块饼那么硬，牙齿受到刺激就自动产生了变化。”

白曳“嗯”了一声，一边啃馒头一边心道：“这小疯子身上诡异重重，要么就是本身来头不小，要么就是那天的‘宝物’真的对他产生了影响，所以才会出现种种怪异。”

谢小雯则暗暗揣测他的话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又有什么目的。

白曳忽然想起什么，笑道：“对了，你身上那件天炉公司要找的宝物呢？”

谢小雯警惕看着他，“你问这个干嘛？”

白曳淡淡道：“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怕我是天炉公司派来刺探口风的，所以不肯说，不过你真的以为随便拿一个破戒指冒充，就能骗过天炉公司吗？他们对付你完全是因为你暴徒的身份吧？”

谢小雯的确怀疑白曳是天炉公司的人，这个姑娘的想法很简单，怕白曳一旦探知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立刻就会放下伪装对她不利。

所以对于有关宝物的事闭口不谈。

她现在仍怀疑白曳在刺探她，所以不说话。

白曳微微一笑，道：“你听一下今天我现在所知道的。”

他将白天狗蛋告诉他的，关于宝物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谢小雯听完，目光流转，白曳所说的，她还真不知道，那天她在沙都，和白曳一样，只看见“宝物”带着耀眼光芒飞来，至于其来历她也不知道。

白曳看着她变换的神情，便一切都明白了，心中笑道：“毕竟是小丫头，想什么都放在脸上了。”他不再追问这件事，转开话题问道：“你昨天只说了你们组织的名字，还没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呢。这个不是秘密吧？”

谢小雯缓缓嚼着馒头，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叫‘复仇者’，当然是向天炉公司复仇的了。组织里每一个人，都与天炉公司和姬氏家族存在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白曳“哦”了一声，他虽然我对这个公司不太了解，不过他们好像有超越政府的武装力量，而且对沙都民众进行着极度的剥削与压榨，这一点从广场事件与工人低微的酬劳上就能看出。

这样的组织，没有仇人才奇怪。

“冒昧问一句，你和天炉公司有什么仇恨？”

白曳感觉自己的问题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