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撒个谎而已，吹个牛皮而已，至于心跳成这个样子吗？

白曳蹲在地上，捂着心口，心脏剧烈狂跳，声音如鼓鸣，浑身血液加速流动，体温升高。

他感觉身体肌肉有一种要“爆裂开”的冲动。

“石头哥，你怎么了？”狗蛋见他神色痛苦，赶紧问道。

“没事。”

好在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慢慢消退，安定一阵，他面色微微好转，舒了口气，道：“狗蛋，我刚才其实开玩笑的，那些诗不是我作的，是……我的几个朋友们作的，他们叫做苏轼、李白、辛弃疾……。”

“石头哥，你不是一直在沙都吗，啥时候认识的这些朋友？”

“咱们不聊这个，换个话题。”

两人一路闲聊，不一会儿走到家门口，道了声别，各自转身走进自己屋中。

“爹，我今天又和石头哥赚了好多工钱，你猜多少？十四枚星币！其他人都羡慕死了，不行，明天得和石头哥说说，以后领工钱的时候不能被别人看见，不然容易要出事情。爹你……”

狗蛋说着说着，忽然愣住。

他目光落在前方的父亲身上，狗蛋父亲坐在炕边，面前放着一张木桌，桌面老旧，残破的不像样子，与之相反，一摞摞崭新的纸币静静的躺在上面，皎洁的月光洒在上面，反耀着动人心魄的光芒。

金钱的光芒，动人心魄。

“爹……”狗蛋满目疑惑。

狗蛋父亲将目光从前钱币上挪开，抬起头看着狗蛋，老泪横流，颤声道：“狗蛋，咱们家以后有钱了，爹送你去上学……”

狗蛋不傻，瞬间就想到了某些事情，脑内轰鸣，犹如雷击。

“你，你举报了姐姐？……”

……

白曳转身，打开屋门，笑着走进去，忽然数支黑枪抵住了他胸口和脑门。

“老实点，不然打爆你的脑袋。”

黑暗中，数名天炉护卫的从中走出，将白曳围住。

一个头领走到白曳面前，目光上下打量，突然皱眉道：“你是那女暴徒的同伙？”

“他不是……”狗蛋从屋子里跑出来出，扑在那人脚下，道：“他是我朋友，他和那位姐姐没关系，不信你们去问我老爹……请你们放过他……”

“离老子远点！”那天炉护卫一脚踢开脚下的贱民，道：“不是同伙？那就是你爹说的那个包庇暴徒的家伙了？同罪，带走！”

“我让我爹把钱还给你们，求你们放了石头哥，放了石头哥……”狗蛋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白曳道：“狗蛋起来，这不怪你，不要求他们。”

狗蛋把脑袋撞得头破血流，死死顶在地上，泪如泉涌，大哭道：“石头哥，对不起，我害了你们！”

突然抬头，冲着天炉护卫狠狠道：“我跟你们拼了！”

猛地起身，捡起路边石头，便要朝着天炉护卫扑去，后方屋里狗蛋父亲冲了出来，一把将儿子死死按在地上，任由他如何挣扎，如何责骂，也咬着牙不松手。

“管好你儿子，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那首领看了一眼，冷冷道。

给白曳双手戴上铁铐，压着他离去。

狗蛋看着白曳背影远去，疯狂地嘶吼和挣扎。

狗蛋父亲死死压住他，“狗蛋，不要犯傻……不要犯傻……”

……

“谢小雯被你们抓住了？”

走了一段距离，白曳忽然道。

“少啰嗦，快走。”后方的天炉士兵用枪对他狠戳，不耐烦地道。

白曳却突然站住，目光望向远处，神色微变。

只见，远方数条街道后的黑夜中，一颗古木刺破了夜空，徐徐生长，一番开枝散叶，化为巍峨巨树，树冠层层叠叠，乱叶随风飞舞。

“吼！”

那巨树突然睁开幽绿双眼，长出五官，两边枝干化为手臂，大手一挥，掀起狂风与地震。

“什么东西？”

几名天炉护卫惊掉了下巴。

……

十几分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