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占主任，你也听到了，这个学生太无法无天了。”王老师没想到被占主任抓个现行，她是学校数学组的教研组长，业务能力是最强的，怎么受得了秦洛的羞辱。

“秦洛同学，你应该先给王老师道歉。”占主任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常年穿着黑色西装，戴金丝边眼镜。

秦洛知道王老师不会同意她参加科技大赛，她是算好了占主任会路过，特意激怒王老师。“要是我能证明她错了呢？”

占主任扶了扶眼镜，“那我就让她给你道歉。”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我要参加科技大赛的报名资格。”秦洛看着占主任，占主任点了点头。

在白板上还有王老师刚刚讲过的一道立体几何题，秦洛圈出了步骤中的一处，“从这一步开始就错了。”秦洛在一旁的空白处重新写了解题步骤，王老师越看脸越黑，她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逻辑错误。

“过程不对，结果是一样的。”秦洛放下马克笔，教室里已经有同学开始议论。

“我可以参加科技大赛了吧？”秦洛本来是问占主任，占主任还没说话，王老师从惊讶和羞愤中缓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喊：

“不行！主任，名额有限，大家都是参加考试才有的机会，她没参加考试，给她不公平。”

占主任向来注重公平，觉得王老师说的有道理，刚才他也看了那道题，他也觉得没问题才答应秦洛去改，没想到连自己也走眼了。

“据我所知学校还有一个推荐名额。下一次全校模考你如果能拿到女班第一，我就推荐你。”

“占主任！”

“好了别说了，王老师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夹角街是城中心唯一一处老街区，横七八竖的弄堂组成了不规则的三角形街区，因此而得名。

一辆黑色s系奔驰停在18弄的胡同口，把整个胡同口堵得严严实实，胡同深处走来一个强壮、剃着寸头的男人，司机赶紧下车踩灭手里的烟，恭敬地小跑上前。

“这里不错，把9号周围的房子买下，安排我们的人进去。注意不要引起街坊的怀疑。”

“那什么时候把夜鹰接进去？”

“夜鹰不放在这条胡同。”

司机一愣，也不敢多问。不过他看到胡同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禁嘟囔道：秦家大小姐怎么在这？”

男人皱眉，吩咐，“查。”

上次秦洛给了林芬一瓶织补丸，林芬按时服用，多年的顽疾竟然真的好了。她现在把秦洛视为神人，这次是想请秦洛给爷爷治病。林芬家住在夹角街20弄。

秦洛本来忙着学习小书房的知识不愿意浪费时间，可听说是治病就来了。

林芬一路上都在给秦洛表忠心，“我家境一般，你也知道青山是个贵族学校，我要是不依附秦菲，日子也不好过。不过你放心吧，我这人恩怨分明，你救了我，我一定死心塌地报答你。”

林芬带着秦洛上了一处二楼，楼梯是纯木制榫卯的，因为天气干燥，踏上的时候有些吱呀响，不过也不全是坏处，至少不用敲门，主人就知道有客来访。

“我同学秦洛，我们去找爷爷了。”林芬用最简单和冷漠的方式向爸妈介绍了秦洛，不过林芬爸妈对秦洛的到来并不关心，一个在化妆，一个在沙发上看报纸。

“别介意，我跟爷爷感情比较好。”秦洛明白林芬的意思，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会把老人的存在当作负担，何况还是一个瘫痪的老人。林芬的父母大概不想让林芬请人救治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