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麻烦了？”地下室里，贺东看到给贺一芦药熏的秦洛，正对着蒸汽发呆。

“啊？没有，没有。”秦洛说完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夸张，哪像是没事的样子。贺东一把攥住秦洛的手腕，脸逼近秦洛，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说实话！”

“你捏疼我了！”贺东因为担心秦洛，一时失手，秦洛瞪了一眼贺东，揉着手腕。接着说道：“我已经答应为贺爷爷治病，你不用再在我身上花心思。之前你借我的钱，我拿了大赛奖金后，就还给你。”

“你以为我为你做那些事，是为了让你救我爷爷？”贺东的表情有点可怕，像是发狂前的野兽。

秦洛被贺东的气势吓到，说话结巴起来：“不……不是吗？”

给她钱，帮她平事，这不是贿赂她是什么？难道是扶贫？

“你继续吧。”贺东像跟谁置气似的，把秦洛一个人留在了房间。

门外何大友快速倒腾着双脚，以求能跟上贺东的脚步，嘴上也没闲着：“老大，你别生气。秦洛小姐这么想，其实也没错。咱们一开始注意秦洛小姐，不就是发现她有医术嘛。后来你对她的那些细心、呵护，她也不知道啊。她把这些当成了交易，也是人之常情。”

何大友的鼻子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贺东的背上。

“你又偷听！”贺东极力忍耐控制才没掐何大友的脖子。

何大友立刻蹦开三尺外，打了一个立正，“是!我这就回去做俯卧撑！再见老大！”

回到秦家的时候，秦阳在回廊处等着秦洛。

“我有话跟你说。”秦阳带着秦洛来到了后园。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白色欧式秋千说道：

“你看那个秋千。小的时候我跟秦菲为了争这个没少吵架。但是爸妈，包括爷爷，从来没想过另装一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们觉得，这样能培养孩子的竞争意识。”

“我不明白你要说什么？”秦洛把书包放在脚下，她忽然想去试试那个秋千，因为她的记忆里没有花园、更没有秋千。

“我是想说，秦菲不是天生那样的，你能不能原谅她。”秦阳期待着秦洛的回答。

秦洛却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走到了秋千那里，“体育课的事你知道了？我要说我没有推她，你肯定不信。你不信我不怪你，你想听听我的秋千故事吗？”

秦阳有点意外，随即点头。

“哇，坐秋千的感觉真好。我的秋千故事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秋千，这个花园。虽然现在我感受到了秋千的好，那是因为你们抛弃了它。

你不明白吗？我们从未在一个时空、一条起跑线上呆过。高考后，我们可能会在不同的城市。我没有必要去争任何东西。”

秦阳看着月光下的秋千，风经过花海，吹起波浪，秦洛随着这波动摇曳，自由而淡然。秦阳知道秦洛说的是真心话。

“还有一个事，你可能想知道。萧伯伯来过，是关于萧逸哥和秦菲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