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干嘛？”

姑娘嘀咕了一声，很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好似碗里的那块臭豆腐是世间最烈的毒药，挣扎了许久后，她终于狠下心轻轻地咬了一口。

但她的眉头随即舒展，豆腐外焦里嫩，透着一种独特的香味与口感。

“很好吃！”她睁开眼，看着碗里的豆腐，有惊喜也有好奇：“这怎么做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陈歌给林霜月盛了饭，很兴奋地跟她介绍自己的杰作：“首先是黑卤水的制作·····”

“现榨的豆浆加豆豉与香菇熬煮二十分钟，煮出来的豆豉水加上芥菜冬笋干香菇酵母青矾白酒食盐等·····”

“然后发酵四十五天制成黑卤水，有了这卤水，剩下的便简单了，豆腐浸泡入臭卤水里几个小时入味，放入油中炸五分钟，再淋上高汤，这盆臭豆腐就制成了·····”

“所以，你两个月前就开始做这个了？”林霜月张了张嘴，惊愕地看着陈歌。

“是啊！”陈歌嘿嘿一笑。

“看不出你还有这种爱好呢。”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这个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这句话，虽然矫情了些，但还是很有道理的。”

林霜月又吃了几块臭豆腐，她好奇问陈歌：“陈歌，这臭豆腐的制作工艺是你从哪学来的？”

“祖传秘方！”

“真的吗？”她眨眨眼睛：“改天我问问叔叔。”

·····

吃完饭，陈歌收拾好碗筷，便进了录音棚开始下午的正式工作，留下林霜月在二楼的客厅遛狗逗猫。

周三就要开始录制节目了，让陈歌有了一种紧迫感。

写一首歌的旋律对他来说很简单，但是要给一首歌编曲对他来说却是很难的一件事情，陈歌学音乐不算太久，完全靠的是老师们的填鸭式教学，硬生生地撑起了他目前什么乐器都会的样子。

什么都会往往意味着什么都不是很会，陈歌很明白这个道理。

【可惜时间还是太少了些啊！】

陈歌感到惋惜，即便他每天不看综艺，不看电影，用他大部分的时间来看书、练琴、编曲，他还是嫌弃自己的进步速度太慢，手指笨拙，难一些的和弦按不来，和弦之间的转换不够平稳，节拍不稳，编曲干巴巴的没有生命力·····

深吸了口气，陈歌压下心底的烦躁，戴上耳机，开始录歌。

编曲也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虽然天才的想法往往更重要。

“等待晚上，迎接白天。”

“白天打扫，晚上祈祷。”

·····

录完后，陈歌听了一遍，没有什么瑕疵，便把音频文件拖入了电脑桌面里上的一个文件夹，然后抱起一旁的吉他，打开节拍器。

录音室里看不到外面的光景，陈歌感到很累了才离开房间，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客厅里的灯亮着，林霜月还没有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边牧趴在她的腿边，三只猫一只趴在沙发上，两只趴在沙发下。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客厅里的电视，电视机上播放着一档综艺节目。

“你也爱看综艺？”陈歌很好奇。

“偶尔看看。”她说。

电视里放着异世版的《我是歌手》。

看了十几分钟，陈歌就不免地有些失望了，歌曲的质量在他看来一般般，旋律太过于平淡，一点也不抓耳，乍一听，好像似那么一回事，再一听，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放在前世，这样的歌曲也只能泯然于众，完全没有机会登上《我是歌手》这类的综艺。

但看了看林霜月，她却看得很认真。

突然，她转过头，看着陈歌，眨了眨眼睛：

“陈歌，上次你唱的那首歌我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