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问他们要一笔签约费，”林霜月说：“跟他们从一千万开始谈吧。”

“一千万？”陈歌愕然：“这也太夸张了吧？”

林霜月眨了眨眼睛：“难道你觉得你作品的质量不值一千万的价值吗？”

陈歌哑然。

“如果他们不同意呢？”陈歌又问。

“那你可以立即下架你所有的作品，”林霜月语气平淡地说：“陈歌，你有你的作品作为凭仗，你就应该表现得更加强势，而不是跟他们讲什么人情，商场是没有平等关系的，做生意讲的是利益至上。”

“哦，我明白了。”陈歌点头。

“还有这一条，广告与礼物分成，”林霜月又指着合同上的另一条条例：“七三分成太低，如果我去跟他们谈，我一定得保证自己能把广告费礼物费全部吞下，一分也不会留给他们。”

“全部吃下？”

陈歌瞪大眼睛看着林霜月，心想，你这姑娘的心掏出来怕是黑的哦！

“这很过分吗？”林霜月冷冷地看着他：“我都说过了，你把握着签约的主动权，凭什么让他们来分一杯羹？”

“可是·····”

陈歌动摇了，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更何况自己项目的制作本身就很烧钱。

而且林霜月说的也的确很有道理，这个世界的巴拉巴拉远不比前世的哔哩哔哩，它目前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没有核心的竞争力，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有人想搞它，它随时就有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方面你是专业的，不如你帮我去跟巴拉巴拉公司谈谈？”陈歌看着林霜月。

林霜月想了想，放下合同，点了点头：“这周周末我陪你去一趟巴拉巴拉公司吧。”

·····

周五晚，《唯我做主》第三季第一期播出。

“秋正奇，你把我们全班都喊到教室里干嘛？”

大家吵吵嚷嚷道。

“今晚《唯我做主》开播啊，”秋正奇一脸正气道：“咱们不能老是窝在寝室里，也该熟络熟络同窗之间的感情！”

“切！无聊！”

大家嘴上都喊着无聊，却一个个找了位置坐好，磕上一把瓜子，时不时瞥上那投屏一眼。

“开始了开始了！”

“哇，主持人顾熙！好美！”

“我可是宙宙的铁粉！”

众人很快就被节目深深吸引。

一位位选手登上舞台，顾熙宣读比赛规则，众多参赛选手随即分组。

这时播放到了陈歌挑选队伍的片段，当初秋正奇等人在现场隔着舞台有一段距离，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节目上通过剪辑还原了所有的真相。

“咦？他好像有点眼熟诶！”

有人惊奇地看着屏幕上突然出现的一个人。

“哇！方彬！”

但他们的注意力很快被方彬吸引。

接下来便是陈歌被房晨凯踢出队伍的一幕。

“草！”东宏壮气得破口大骂，他总算明白那天发生了什么：“这狗日的方彬！”

你他丫的抢其他人位置就算了，可这陈歌是你校友，好歹你们二人同作为财大学子，也算站在同一战线，可这方彬居然屁话不说一句，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房晨凯赶走了陈歌，然后取而代之！

这是人干的事情？

这时，屏幕上给了陈歌一个大大的特写。

一瞬间，所有人都认出了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