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刚打开酒坛盖子,浓郁的酒香溢了满屋,香味醉人,透过雅间缝隙飘到外面,引得外面客人欲醉。
斟了一杯,夜离歌浅饮一口,味道不言而喻,这世间,只有宋念卿的酒才对他的口味,也只有宋念卿一人,能治服这位娇爷,这辈子专门来治这位小霸王的。
一酒泯恩仇,喝了酒,夜离歌面色稍霁,杏眼干净透亮,不染杂质,“阿七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宋念卿点头如捣蒜,说的无比真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说的话是真的,酒也是真的。”
刚才说的什么话?估计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小乔作证,话是假的,酒是真的,小姐插科打诨的本事厉害着呢,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
“爷在北漠整日受苦受累,风吹日晒的,瞧瞧,爷白嫩的皮肤都变糙了,也变黑了。”语调哀怨婉转,指着自己比深闺女子还娇嫩的皮肤给宋念卿看,好不委屈。
哪来的受苦受累风吹日晒?玲珑觉得世子爷跟宋家妖孽鬼混的久了,近墨者黑,撒谎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北漠是南月极北边境之地,与北阳国的分界地,常年寸草不生,漫天黄沙,北漠的驻扎军力是安陵王的兵力。
当娇爷到达北漠,一众军营的糙汉子们惊的目瞪口呆,这是让世子爷来历练他们的吧?他们可没胆儿来历练这位娇爷!
那群糙汉子们整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这朵娇花磕着碰着,吃不香睡不好,就差上个牌位当祖宗供着,哪敢让他吃半点苦受半点罪!
宋念卿一瞅那白里透粉,粉里透红,似能掐出水儿的娇嫩皮肤,哪有半点风吹日晒的痕迹?
这事儿看透不能说透,这个脾气不好性子傲娇的小狼犬毛得顺着,“阿娇说的是,怪我怪我。”宋念卿回的利索,真真是好生敷衍!
夜离歌不满的瞪她一眼。
宋念卿嬉皮笑脸的打趣道:“阿娇这么快就从北漠回来了,是不是你在军营中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回来了,还是说你私自逃回来了?”
这个女人,整天没个正形,夜离歌白她一眼,没好气的冷哼:“是我母妃想我了,让父王放我回来的。”
这是实话,自从娇爷去北漠后,安陵王妃整日以泪洗面,思儿心切,怕他吃苦受累,安陵王舍不得爱妻整日垂泪,念她身子骨弱,便早早的召唤夜离歌回来了。
娇爷回京了,那群糙汉子们沸腾了,恨不得敲锣打鼓欢送他,他娘的终于解脱了,比上战场还心累!
宋念卿饮了一杯酒,白皙妖媚的小脸上立马爬上一层红霞,眸子微醺,她酿的一手好酒,却是不胜酒力,前世是千杯不醉,换了个身体一杯便醉。
让她好气又好笑,真是百搭了一手酿酒的本事。
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霸占了整个软塌,将夜离歌挤到椅子上去,舒服的眯着眼儿感叹一句:“这狐毯真舒服!”爱不释手的摸了一遍又一遍。
玲珑看着她那双躁动的魔爪,这条进贡的上等狐毯肯定是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