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男人从竹林开始,就拽着她的一只衣袖不放开,现在到家了还舍不得松开。
仿佛他一旦松开,年瑶月就会化成一缕青烟飘散的无影无踪似的。
“不放!”
胤禛伸手揽紧年氏的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紧紧相拥。
“我得了风寒啊会传染的,快放开唔”
这男人真是疯了,她都说了她得了感冒,怎么还是不管不顾的吻向她。
“别怕,把风寒传给爷,你就能痊愈了!”
嘤被四爷的古早土味情话撩的面红耳赤。
年瑶月羞赧的钻进四爷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她听见咚咚咚心如擂鼓的声音。
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这男人还一如既往的为她怦然心动。
于是第二天,她成功把感冒传染给了四爷
侧福晋院里,此时佟锦娴正坐在院里看着红梅映雪。
院里的奴才都是陌生的脸孔。
有的是那拉氏那贱人送来的耳目,有的则是她娘家新送来的心腹家生子奴才。
在贝勒府里,她还是尊贵的侧福晋,但已经输得一无所有。
举起手边的烟枪,吞云吐雾间,在福寿膏的烟雾袅袅中,她眼神迷离,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主儿,奴才听说钮祜禄格格受了风寒,几日高烧不退,咱需要准备礼物慰问吗?”
眼前说话的柳嬷嬷,是佟家来的心腹家生子奴才。
“你去我的私库里取几样华贵些的首饰衣料,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去探望钮祜禄妹妹”
佟锦娴理了理云鬓幽幽说道。
听着隔壁院里孩子的欢声笑语,佟锦娴嗤之以鼻,有什么好得意的,谁还没个孩子呢?
窗外白雪皑皑,胤禛一手拿着手札,一手用火钳漫不经心的扒拉着炭盆里的烤红薯。
暖炕上,年氏正在喂孩子。
听着晞儿吧唧吧唧的吃的正欢,胤禛耳尖微红。
“不如让乳母来?”
胤禛才知道女人带孩子竟然如此辛苦,难怪那些女人们都巴巴的寻了好几个乳母伺候孩子。
看着年氏眼下乌青,这几日几乎就没有睡个整觉,几乎隔个两个时辰孩子就饿的大哭大闹,胤禛心疼不已。
“不要,我自个来,又不是没有”年瑶月傲娇的哼了一声。
“爷难道嫌弃?”
“听说啊,喂了孩子,等老了的时候,胸前就变成了两个布袋子,胖点的乡下女人就把那两个布袋子往肩上一甩,就大咧咧的下地干活了”
年瑶月笑嘻嘻的将睡熟的小阿哥交给一旁的嬷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年氏形容的惟妙惟肖,胤禛脑海中俨然出现了画面,握着火钳子的手颤了颤。
“爷不嫌弃!爷只是怕你嫌弃自己”
她那么爱美的女人,一天要照八回镜子还觉得不够。
明明已经瘦得弱柳扶风,却还嚷嚷着胖的穿不下新做的衣衫。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变成那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