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打扮的血滴子们始料未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年氏在人群里横冲直撞,一连撞倒了好几个沿街的摊贩。
“哎呀你这疯婆子,我的豆腐都被你砸烂了!你个不长眼的小娼妇,这是赶着去和野男人私会吗?”
卖豆腐的摊贩是个牙尖嘴利的泼妇,此时叉着腰开始骂街了。
哐当一声,那泼妇话还没说完,就见她装豆腐脑的木盆又被这疯婆子给踹翻了。
“啊!你个小贱人,老娘撕了你这贱人!!”
年瑶月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朝着她冲过来,只勾唇冷笑着,然后抡起竹杖朝着方才踹翻木盆的方向,边走边砸。
“啊,我的鱼!”
“我的芙蓉糕啊!”
一路鸡飞狗跳,将那些摊子闹个底朝天,引起天怒人怨,此时年瑶月忽然停下脚步,不再前行。
她听见身后男男女女在骂骂咧咧,然后扔掉竹杖,笑着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
“打吧,不打我的都是我孙子!!”
这句目中无人挑衅的话无疑在火上浇油,她甚至感觉到有什么重物正朝着她脑门上飞过来。
原本在看热闹的百姓们都被这嚣张不可一世的疯婆子给激怒了,于是纷纷抄起手边的东西朝着那疯婆子冲去。
很好,她都被四爷逼到绝境了,他还这么沉得住气。
她愤而从发髻拔下发簪,径直楔入地面,然后转身迎向那些愤怒的百姓们。
“来啊来打我啊!”
年瑶月张开双臂,仰面朝着身后坠落,她身后那簪子尖端朝上,她不想给自己退路了。
预料之中,她跌入四爷温暖的怀抱。
脚尖猝然离地,她被四爷抱在怀里,她听见男人微微轻喘的紊乱呼吸声。
毁了,她所有的努力都毁了。该怎么面对四爷?
“被当猴子耍的感觉如何?爷比你更惨!!”胤禛寒声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四贝勒放奴才下来!您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搂搂抱抱奴才的家眷,不怕丢人吗?”
年瑶月依然死鸭子嘴硬的装傻充愣。
“闭嘴,若再其词狡辩,爷不介意在这些人做些更过分的事情,疯?爷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苏培盛,善后!!”
跟在贝勒爷身后的苏培盛应了一声,从怀里取出鼓囊囊的荷包在面前扬了扬。
“大家都息怒息怒!刚才我们主子碰坏的东西统统十倍赔偿!来来来!要钱的到这排队啦!”
苏培盛二话不说,随手抓了一大把铜钱抛洒向人群中。
有钱能使磨推鬼啊,那些平头老百姓们一个个见着钱,顿时将刚才的怒意抛到九霄云外。
“贫道掐指一算,这位姑娘似乎命不久矣!”
就在此时,年瑶月听见久违的声音,狗群主怎么来了?
胤禛的脚步顿在原地,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道袍,带着獠牙黑色面具的道士站在身后。
“贫道能为这位女施主逆天改命!”
“爷!我们走吧!别听这些牛鼻子老道胡说八道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