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利见池牧野一身校服，笑意温润地坐在那里，心里一阵犯怵，昨天已经来过个不好惹的小少爷，今天这个公子哥不会又是为了姜茗那小贱人来的吧。

池牧野望着他眼神闪躲的样子，笑容未变，“姜先生，我是姜茗的同学，关于姜茗，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

他讲话礼数周到，比起昨天池非冷漠的态度不知好了多少倍，可姜永利多年跟人点头哈腰也不是白练的，只看池牧野两眼，他就能感受到对方刻在骨子里的倨傲和对自己的不屑。

如果说池非看不上他是因为他的行为，那池牧野就完全是出于身份了。

不过不管是哪种，姜永利都只能低头，声音有点沉，“您……您尽管问。”

池牧野挺满意他的配合，“那就请你说说，昨天从姜茗回家，都发生了什么。”

姜永利低着头没有看他，目光闪烁，“我昨天……教训冯芸的时候，姜茗带了个男的闯进来，把我绑起来就送她妈去医院了，那个男的一直看着我，没法跑……后来姜茗回来，还了高利贷，还让我签了个离婚协议跟断绝关系的协议……”

池牧野知道池非让人跟着姜茗的事，此刻听着姜永利的话，也没觉出有什么问题，渐渐地拧起了眉，“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姜永利感觉胸口有些发闷，也没在意，“后来他们就让人把我送这来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这样？

池牧野看了姜永利一眼，若有所思。

其实姜永利的话跟他查到的那些大致都是吻合的，可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指尖在桌上扣了两下，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你这次回家，姜茗的变化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