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姜睿坐在姜茗怀里，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姜茗从前陪他的时候教过他认过字，表格里那些名字他几乎都认识。

他看着姜茗那一排的几个数字，小小的眉头皱了下，扯了扯她的衣袖，另一只手指着电脑。

姜茗舒了口气，低眸给他解释，“我现在高二，考试规则变了，只考四门，满分是750，你看那几个数字……”

池非看着对面坐在一起的姐弟俩，刚刚还挺无语的女生一低头就变了表情，认真地给男孩解释他不明白的地方，柔和又耐心，没有半点敷衍的意思。

池非撑着脸的手指动了下，眉目间的凉意慢慢化开。

姜睿听姜茗解释完，慢吞吞地收回手，指了指对面的池非。

“……”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说话，苏婉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姜茗时眼神微变，下一刻扬起温和而舒心的笑意，“少爷……姜小姐，吃饭了。”

姜茗抱着姜睿的手顿了一下，看着神态温婉，眼中似有雾气的苏婉吸了口气，“好，谢谢……苏姨。”

姜睿歪头看了她一眼。

池非敛着眸，指尖在桌面扣了两下，“先吃饭。”

……

餐桌上，姜茗看着一桌子孤儿院时常吃的菜，心里五味杂陈。

苏婉站在一旁抿唇笑着，眼神中带着温柔慈爱，还有欣慰。

之前看见沈禾搬来那些书上的名字时她心里就隐约有数了，后来少爷说这位姜茗小姐想见自己时，苏婉就知道，小姑娘还记得她，仅凭着一罐酸梅就认出了她。

这几天苏婉一直在想，当年孤儿院那个被欺负的哭都找不到地方，只会往自己这里跑的娇弱小女孩如今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