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头,你倒是会耍我,百碍山那儿出了乱子你不着急,还搁着成人之美上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戏码,你倒是有这闲情逸致做好人?”
闻言,姚庄主却是一笑,“您伏击在百碍山的废物们被抓,是他们无用,与我有何干系?”
“我紫月阁出动了一大半,只为拿下戚凉争,哪怕媚娘在船上失手,在轻度河口他们也是逃脱不掉的,除非有人走漏风声,搬来救兵,不然他们绝无反击的余地。”
青慕说着话,却是挑着地方坐了下来,不急不慌质问,
“归林城的城卫军竟然来了黄雀在后这招,他们赶到百碍山拿了我的人,呵!是谁给葛浩通风报信的,你敢说不知情么?”
他说完,便慢悠悠喝茶,仿若一点都不恼怒。
“是我,您该如何处置我呢?”姚庄主坦然招下。
“什么条件,让你个老狐狸敢出卖我。”青慕撕下脸皮,露出那张倾国绝世的俊脸。
如今,大势已去,紫月阁死伤惨重,皆是被拿,他已不需要再做伪装。
短短两日,便有了如此逆向。
他已然输了。
可他好奇,这老头为的什么。
“我归林剑庄,五代皆是效忠朗国国君,而这种效忠,只加速了剑庄子弟的死亡人数和外面树立的江湖敌派,都说伴君如伴虎,有着这样一个捉摸不定的主子做靠山,我不得不谋后路。
“坦而言之,效忠于你还是新帝,与我剑庄其实并未分别,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弄的棋子罢了。”
“所以,你想寻退路,呵,你以为寒臻会答应么?”寒无衣阴笑着,笑这老头太幼稚太蠢。
姚庄主看向他,“新帝要一个人,只要我交给他,他就答应我归林剑庄从此只问江湖事,不踏朝堂纷争。”
“要一个人?”梁贞将这话小心重复一遍,突然恍然大悟。
抬眸间,果然见那寒无衣面色狰狞。
他握着的茶盏被摔扔在地,发生剧烈愤恨的碎声。
而后,他阴冷咆哮:“他做梦!我的命,他这辈子也休想拿去!”
梁贞看着姚庄主默然不语,再看寒无衣渐渐发出惨笑,便觉不妙。
她细耳去听,果然听到了很繁的脚步声朝这边来。
姚庄主也留意到了,慢慢将两女子护在自己身后。
“既然,都是要下黄泉的,临死再拉个垫背的吧。”寒无衣冷漠道。
来者皆是穿着归林剑庄服侍的弟子。
可他们额头上却有着紫月阁的月牙标记。
“提前混入了批手下在你的剑庄,本以为是我多此一举了,如今看来倒是明智之举。趁此处疏于防范,你们将这几人拿下杀光。”
寒无衣冷冷下达命令。
弟子相看一眼,便不留余地出手。
梁贞推开了梁夫人握紧的手,独自加入战斗。
可到底是一人之力,哪怕有银针可用,还是渐渐体力不支。
在寒无衣等着她跪地求饶的时候,一人影从窗外飞来,穿过窗子落入屋内。
先踢倒了几人,才算罢休。
“戚凉争!”她惊道。
少年不答,冷眼过招,与几十个人周旋起来。
而这时,顺着楼梯的方向又多来的一人,却是惊尘。
亦是很快加入了战局。
果不其然,三人各自出招,很快将那些紫月子弟制服。
姚庄主这才松口气,而后问道:“你们怎么来的,百碍山那里可解决干净了,老梁可否平安?”
梁夫人急急看向戚凉争,亦是等这个回答。
惊尘抢话道:“我们没去百碍山,这家伙在船上藏了竹筏想偷溜回来,嘿,让我逮着就跟回来了,不过,戚凉争你有通知葛浩去百碍山拿人吧?”
“嗯,寒无衣如今想同归于尽也是为此吧,因为他没有退路了。”戚凉争看向寒无衣,道。
寒无衣却是抬头笑了,“戚大人,你小心点,想要你命的,不止我一个,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