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食?您就没什么办法吗?”
“剑神下手,虽说不是用内力所伤,但他那锋锐至极的剑气随着拳头已经伤到了陛下的根本,老夫用尽全力也只能护住陛下的性命了。”
“至于那毒药,老夫并没有诊出来陛下的体内被人下毒了。”
汤神医摇摇头,背着自己的小药箱快步离开了。
只剩下马安山一个人呆呆的站着,看着龙榻上的汉皇,一语不发。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疯了似的冲入行营。
高举着手中的大内总管令对着门外的大内侍卫喊道:“传令,把新安巷的反贼头头给咱家压过来,马青,你亲自去。”
已经近乎疯癫的他全然不顾身旁冯睿那杀人似的眼神。
“遵命。”虽然这些大内侍卫很不想听这个死太监的命令,但总管令在手,他们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新安巷的方向赶去。
刚刚走出别苑的大门,就和飞奔而来的段天涯撞了个满怀。
“段将军,你不是在镇压反贼吗,怎么回来了,难道新安巷那边有什么变故不成。”领头的一个大内侍卫上前问道。
“新安巷的逆贼已经全部伏诛,我是来向陛下复命的。”
“原来是这样,段将军辛苦。只是这叛军的头目李勇和如今在何处,马公公要见他。”
“李勇和?叛军头领乃是何涛,哪来的李勇和。”段天涯开始装傻起来。
“什么?何涛是什么人?”马青听了段天涯的话,疑惑得很。
“这李勇和太过狡猾,大军兵临城下时,他就已经带着家眷从小路潜逃了,御林军的将士们把新安巷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他的下落。”
段天涯睁着眼睛说瞎话,把面前的这些大内侍卫骗得晕头转向的。
“原来是这样,那还请段将军和在下一起回去复命吧。”
马青一拱手,让开一条路来,跟在段天涯身后,前往行营复命。
行营中,马安山和冯睿守着汉皇,两个人不敢有半点大意。没有人知道喜怒无常的汉皇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马公公。”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勇和没抓到吗?”马安山斜着眼看着马青,语气中透着些许寒意。
“马公公,李勇和早就逃脱,新安巷中并没有他的踪迹。”
没等马青开口,段天涯上前一步,将编好的瞎话说了出来。
“什么?这李勇和可是反叛的主谋,你竟然把他给放走了。”马安山气的就差一巴掌抡到段天涯的脸上了。
“听清了,是早就逃脱,不是他放走的,这帽子可不能乱扣。”站在一旁的冯睿不知道段天涯搞得什么幺蛾子,但他可不能看着自家人被这太监训斥。
段天涯也是聪明人,知道事情到这一步就不是自己可以掺和的了,乖乖的退到冯睿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两位斗法。
“冯睿,李勇和脱困,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吗?”马安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直呼冯睿大名。
“罪过?战场瞬息万变,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趁着数万人交战,偷偷溜走一个反贼,谁能查觉得到。”冯睿双眼微眯,瘆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马安山。
“咳咳咳。”
就在两人争锋相对时,躺在龙榻上的汉皇咳嗽了起来。
“皇上,皇上。”马安山近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汉皇身边,双手紧紧的握着汉皇的手。就像溺水之人握住岸上的绳子一般。
躺着的汉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碎骨的疼痛让他怎么也没办法适应,双眸中充斥着对叶天的恨。
“传令,诛叶氏全族。”汉皇强忍着疼痛,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
“这!”这一道命令可是把冯睿吓了一跳。
叶家是什么样的存在,没人比他更清楚,诛了叶家就相当于打断大汉的两条臂膀,没个三五十年都别想恢复元气。
冯睿刚想开口劝说,跪在汉皇身旁的马安山对着马青吼道:“陛下的话没听到吗,诛叶氏全族!立刻!”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