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明啊苏长明,可怜一生摸爬滚打,闯出这一番名头……”夜晚,叶天带着两壶酒,来到了苏长明的墓园,前来吊唁。
百越人多兴水葬,这是将死者遗体投于江河湖海的葬法。水是人类生命之源,人们对水寄于无限美好的向往和遐想。但苏长明曾在中原久居,后人就将他安葬在此处山林之中。
突然,身后林子里传来一阵响动,叶天警觉起来,探查到林子里有人前来。他很好奇,这深更半夜,还有谁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叶天飞身窜上旁边的大树,静静地看着。
虽然月光晦暗,难辨人形,但叶天目力惊人,还是能看出来是一男一女。
“金大哥,这苏长明之死我们已经追查了十余天了,实在是没发现什么线索啊。”其中的女子开口说话,声音轻漫婉转,但透着一丝的不耐烦。
“小妹,这苏长明可是东川的大人物,你能相信一位先天高手不明不白的死在风寒之下吗?根据我这么多年的探案经验,这其中必定有诈。”男子身型健壮,说话浑厚有力,是个内家高手。
“是是是,这东川郡大大小小的奇案还不都得仰仗您金大捕头吗。”
虽说有些不耐烦,但女子对男子的话还是不敢反驳。
“今夜前来,开棺掘尸,只为还您清白,如有叨扰,请您见谅。”那金捕头跪在地上,冲着苏长明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就要开始动手。
两人都有功力在身,很快就见了棺椁。
“这苏家真是小气,这苏长明也算是一代人杰,没想到死后竟然用的是这么差的棺材。”女子嘴里嘟囔着。
金捕头没有说话,但他心中所想和女子一样。
虽说百越多水葬,但这土葬丧事也不算是稀奇,关于棺椁的用材,就算一般的大户人家下葬都不会选这么差的木头,更不用说像百越八大家之首的苏家家主了。
就在二人就将掘坟验尸时,四周山林中有锣鼓响起,一众人马越过山林匆匆赶来,手上都操着家伙,都是些凶神恶煞之辈。
“好啊,金捕头,我掘我大哥的坟,搅了他的安宁,该死!”领头说话之人虽是书生打扮,但却难掩一脸杀气。
“苏文隆,你敢派人跟踪本捕头?”金捕头气极,他在这营山县地界算得上是有头有脸,可如今开棺掘坟被人家主家当场活捉,实在是脸面尽失。
“跟踪又如何,你开棺掘坟、辱我兄长,这是事实,你还有何狡辩。”苏文隆厉声喝道。
金捕头自知理亏,也不多说什么:“我说过你大哥的死必有蹊跷,其中必有奸人害了你大哥,你身为苏家人,怎么坐视不理,不闻不问。”
“一派胡言,我大哥下葬之时请了三名仵作验的尸,并无半点不妥,如今他入土为安,你却还在这胡搅蛮缠,当真是欺我苏家羸弱不成。”苏文隆话锋犀利,锋芒毕露,周遭的那些壮汉也都摆开阵势,甚是吓人。
“苏文隆,你是个聪明人,你仔细想想,你大哥一身修为已入先天,身何自然,道韵充盈,怎么可能死于所谓的风寒感冒之下!”金捕头也急了,这些天查案,他本就对苏家的百般推脱相当恼火。
听了金捕头的话,苏文隆不怒反笑,说道:“金延,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没想到你如此蠢笨,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