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人在说什么，除了李末阳，视频外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寸头男走出6层电梯，李末阳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目不转睛直溜溜地盯着视频里的画面，画面里显示屏的计数器虽然很模糊，但这并不影响对它运行数字的辨识。

7、8、9……18，电梯门打开，几秒钟过后，李末阳的眉头一下就皱起，因为在这个视频里，他没有看到寸头男，也就是说电梯上到18层，寸头男并没有出现！

视频里，李末阳背对摄像头，18层电梯门打开，视频里的李末阳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走出电梯，大概过了有几秒钟的时间，才见李末阳从电梯走出！

看着视频里电梯门合上，电脑前的李末阳脸色非常难看，他的脸色如同走进鬼门关，蜡黄中透着惨白。

“啪”，房间的灯被打开，整个屋子一下就亮堂起来，打开灯的干瘦警察紧紧地盯着李末阳，他似乎从李末阳的表情中发现了什么。

静，特别安静！

坐在椅子上的李末阳一动不动，紧盯着李末阳的两个警察也是纹丝不动。

现在仅有的就是心跳，尤其是李末阳，要不是因为这剧烈的心跳，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已经死掉了。

就在这时，干瘦警察打破沉寂，“电梯里的监控是无声监控，我想知道你和吴常在电梯里都说了什么？”

“吴常？”

这个名字刚从末阳内心划过，他就幡然醒悟——警察口中的‘吴常’，应该就是电梯里的寸头男子！

干瘦警察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死者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你的线索对我们极其重要，我所问的问题希望你如实相告。”

听到‘死者’两字，李末阳的脑袋‘嗡’的一下，“什么？死者？”

盯着警察的李末阳双眼火辣，“您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

“是的，他已经死了。”

干瘦警察的回答很漠然，对于他来说，吴常的死只是一个普通的案件。

他现在的工作，就是确定吴常的死因，只要能排除是他杀，或者给吴常死的真相找到证据，这个案子就算了结。

可对于李末阳来说，吴常的死就像是一个没有头的鬼，那天夜里吴常明明是在6楼下的，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18楼？

更要命的是，刚才这个监控在18楼为什么看不到吴常？

吴常死了，那我在18楼看到的那个吴常是谁？

李末阳不敢想这个问题了，如果再往下想的话，他会把自己吓死的！

……

君诺大厦38层，君诺传媒集团。

走进杨诺依办公室的赵凯和颜悦色，杨诺依却是一脸冷峻。

找到证据这件事，李末阳完成的很漂亮，杨诺依现在要做的是——撬开赵凯的嘴，让他承认曝光给媒体的这件事，是他和杨天翔一起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