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贼核心人物怎么会背后捅张献忠的刀呢?
朱安却没有在意卢象升的话,反倒陷入沉思。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李定国。
明末战神啊!
这位可比卢象升牛逼多了,可他为什么偏偏出现在张献忠的奏折中呢?
不看到这份奏折,朱安差点都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告诉熊文灿,朕只要张献忠的首级,若其部将肯降,可行招抚!”朱安下达了一道旨意。
“是。”杨嗣昌应下,又道:“陛下,能随献贼败退的都是其心腹,肯定不易招抚。”
“试试吧!对了,告诉熊文灿,让他注意一个叫李定国的人,务必留住他的性命,朕有重赏。”朱安实在忍不住了,再次提醒。
他担心自己提到李定国的名字会不会反而害了他,可不提吧,现在人家被追着到处跑,他真担心李定国被误杀了。
“是。”杨嗣昌不在多说,又听卢象升道:“陛下,臣和杨尚书刚刚接到蓟辽总督吴大人和总兵官祖大寿的军情,言建奴近期于松山一代活动频繁,有可能会攻打松山堡或锦州。”
“陛下,如今国内反贼示弱,建奴只怕会趁机来袭,引我大明精锐救援,要给反贼喘息之机啊。”杨嗣昌亦担忧道。
“不是只怕,是一定!”朱安斩钉截铁道:“爱卿替朕想想,若建奴入关,除了突破宁锦防线,还有何处可入?”
朱安反正记得李自成灭了明朝的时候,清军都没有入山海关,那么就是说前几次的入关肯定走得是其他地方。
杨嗣昌道:“陛下,若建奴绕道蒙古,则京师北面长城各关口,皆需警戒。”
绕道蒙古?
朱安猛然惊醒,他想起来了。
清军的确是绕道蒙古,此时的蒙古已经完全沦为清军的附庸,清军入关劫掠就是他们这帮带路党干的。
“告诉吴阿衡,提高警戒,若建奴和蒙古鞑子有异动,立刻来报!”朱安慌神道。
他不懂军事,只希望用自己的怒吼遮掩原本潜藏在心底的恐惧。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呢?
卢象升见朱安脸色发白,惊惧非常,不免安慰道:“陛下放心,现在是春耕时节,加上气候阴寒,建奴万不可能在此时来攻。”
杨嗣昌附和道:“陛下,建奴人口稀少,粮食同样紧缺,并不富裕,若不顾春耕来攻,必是自取灭亡。”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
“如今全国各地,何处兵马可以调用?”
在朱安看来,清军必定南下,早做准备也不是指望那群饭桶总兵来防守,还不如调集兵马屯在边镇。
别说浪费粮食,只要给他两年时间。
不,只需要一年,他就有信心打造一支足以令清军胆寒的铁骑和雄狮。
杨嗣昌想了想道:“回陛下,四川总兵秦良玉和江南各部可调动。”
如今各处匪患不断,所谓的反贼示弱,不过是最大的两个反贼不行了,全国各地除去江南,其他地方的反叛依旧不断。
洪承畴和孙传庭的兵马不能调来,熊文灿的兵马也不能调来,卢象升镇守的宣府大同也是重中之重,山东、河南、应天府等地灾荒不断,更不能乱动。
放眼看,能战又能调动的只有四川总兵秦良玉。
至于江南的卫所兵,野战或许不行,守城的话,勉强够用。
“嗯!宣秦良玉进京吧,另外告诉江南各巡抚,一月内务必凑出十万能战之兵进京,拱卫京师。”朱安下令道。
“是!”
卢象升和杨嗣昌相视一眼,只得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