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婆过来,拿走了清浔的红盖头和夜流灼手里的喜称。
然后小心地剪下两人的一小缕头发,结成同心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王爷和王妃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喜婆很会说话。
夜流灼听着高兴:“赏!”
喜婆顿时喜笑颜开,拿过合卺酒,给两人倒上:“合卺酒意味着夫妻二人合二为一,以后啊,便是一家人了!”
清浔和夜流灼依言喝了酒。
见婚礼所有流程都已走完,喜婆识相地退了出去。
木枝木叶二人与成齐互相看了看,也退出了屋子。
夜流灼帮清浔把凤冠霞帔卸了:“夭夭今日辛苦了,累坏了吧。”
夭夭娇气得很,今日这般折腾,身体可能受不住。
“嗯,确实有点困。”清浔的眼睛有些躲闪,身体下意识就想往后躲。
夜流灼与自己的距离很近,近到清浔可以看清楚夜流灼睫毛的形状。清浔眼里全是慌乱。
夜流灼却以为是自己身上浓烈的酒味熏到清浔了,便后退了两步,说道:“我去偏房沐浴,这屋子里有浴房,夭夭可以用的。”
说完便出了门。
清浔都没来得及叫住他。
准确的是,夜流灼自己也慌了,他的脑子,他的身体,都想对这么诱人的清浔做些什么,可是,他暂且还不能这么做。
所以,才忘了清浔那么喜欢酒,怎么会嫌弃酒味呢?
门外的木枝木叶得到夜流灼命令便进来了,侍候清浔沐浴。
清浔慢慢洗着身子,娘给的小册子她看了,她也知道接下来应该发生些什么。既然来了这灼王府,清浔就是做了心理准备的。
沐浴好的清浔穿着红色的亵衣,周身还有水汽的湿润,光着脚便走了出来。
刚出来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夜流灼。
夜流灼换了身白色的亵衣,看着清俊非常。
夜流灼抬眼看了看清浔,又看了看清浔的裸露在外的脚,上前将清浔抱起来:“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不好好穿鞋。”
语气里没有斥责,只有宠溺。
木枝木叶退了出去。
清浔坐在床上,夜流灼把清浔的小脚握在手中,用帕子将脚上的水擦了去,动作是尽可能地轻柔。
唔,夭夭的脚好小,一只手就可以包住。
清浔紧张地脚趾都蜷了起来:“王爷,我自己来就好。”
夜流灼才不管这些,他擦干净了脚,去净了手,回来又用内力烘干了清浔的头发。
之后清浔又被夜流灼抱着挪到了床的里侧,他发现他有些贪恋抱着清浔的感觉。
然后自己也顺势躺到了床上,盖上被子,隔空灭了烛火。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夜流灼动作太快,清浔看着满屋的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能这样睡的,王爷,我该睡外面的。”清浔侧过身子,说道。
这是出嫁前娘说的,妻子该睡在外侧,方便侍候丈夫。
夜流灼只是觉得清浔说话声就在耳边,声音软软的,把他撩拨的心猿意马。
夜流灼是习武之人,夜视能力很好。
他努力不转头看清浔:“本王让你睡哪就睡哪!夭夭说的换称呼准备什么时候换呢?”夜流灼对称呼似乎有些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