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道：“不管是哪个你，五年前的你，五年后的你……在我看来，你就是你。”她低下头，一声叹息：“可这么好的你，却遇到了我。”

薄野晅静静望着她，许久才出声：“我不该遇到你吗？”

她摇头，答案显而易见，薄野晅自是明了。

世仇、宿敌、天怨，无论哪一种都是他们无法承受的，否则，她又怎么会借助父亲的力量扭转乾坤回到现在？

其实五年后的结局，他不必问也已猜到。

所以，早在知晓了她的身份后，薄野晅就已告诫了自己，无论是她还是他，都不可重蹈覆辙。

天色已暗，山村没什么消遣，多数都坐在自家门前聊天看光景。两个人站在路中间这样抱在一起，早就成了焦点，一个个探着头瞧热闹。

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在窃窃私语，甄九黎收敛情绪，放开手臂，退开一步抬头看他，“我……”

薄野晅突然开口：“你我注定不可能在一起，这是宿命。”

甄九黎身子震了震，僵硬地点下头。

她懂，一开始就懂。

“我想，你我也一定抗争过，结果却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无法保护。”

甄九黎将头埋得更低，双手搅着衣角，他的话就像针一样直戳心头。

“既然明知是不可能的结局，索性现在就做个了断。”薄野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帮你寻神器，只为救阿狰。除此之外，不作他想。”

衣角缠绕得越来越紧，紧到指节发白。

她知道他是对的，这也是两个人唯一的结局。

深呼吸，她抬眸看他，脸颊被橘色灯光照拂，映出一缕温柔，“刚才，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当作他。你说的对，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两个终究不同。”

如她所想，薄野晅的脸色果然沉了，二话不说便越过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