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大侄女,你可随时来找我,我把他手脚都剁下来挂在后山的歪脖子树上喂野狼。”
说着,他看了一眼不愿意离开的的几个族人,拐杖重重的戳了戳地面,溅起些许尘土。
族长对族人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当然,前提是族人真的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就算县太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对于治下百姓,县太爷只想着能政通人和,到了年底的时候,写一个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之类的奏折就行了,特别是号称麻烦县令的嘉善县县太爷了。
“多谢族长了。”
周浅浅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想着,赶明儿有时间去后山找一下歪脖子树。
于是乎,周天谷更名苏家庄,苏家庄的祠堂前锣鼓喧天,族长请了县上的梨园行的人咿咿呀呀的唱了一下午,周浅浅也没心没肺的去看了好一会儿,接过被周围的邻居好一顿指指点点,实在觉得没意思。
听不懂啊。
要说唱一唱“我曾经等过你,因为我也相信,你说的万水千山细水长流”这一类的,没准周浅浅还能跟上去哼两句,可唱的都是咿咿呀呀的,可能是她没有阳春白雪的细胞。
苏家庄周围十里八乡的人口口相传,曾经在周天湖威风一时的周天谷没了,现在只剩下苏家庄了。
且不说这样的大事族长和他的苏姓族人们如何兴高采烈,如何高兴的跟王八蛋似的,在县志上也不过寥寥数笔:圣武二年三月,周天谷周姓绝户,更名苏家庄。
周天谷,哦,不,现如今叫苏家庄了,苏家庄地处江水和淮水之间,所以这里的人,还算富足,如果吃得起饭叫做普通生活,那么村民眼中的富足便是碗中有饭,盘中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