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庄沸腾了。
地里刨食,交了皇粮后,能混个温饱在这样的年代,就已经算作富裕了,许多族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锭十两的银子。
对于他们来说,能吃饱穿暖就已经万分感谢皇帝祖宗十八代了。
现如今,一个个对浅浅感恩戴德,庄户们挣钱太难了,除了田地里面的产出,便是织布,进山却是不常见的,这年头的山里多狼虫虎豹,没有点本事,根本不敢进山,有几户土地少的,干脆粮食都不收了,倾家荡产也要去嘉善城进一些酒水,回来蒸馏。
在族长打了一拐杖后才老老实实的把田地里的稻子给收了。
族长见识过周家破败的,所以有点忧患意识,他不知道苏家能在这里维持多久,但尽力维持。
他甚至盘算着挣了钱,去县城买些许盐引,做一些盐巴的生意。
当初苏家逃难至此,有几个苏姓族人吃了后山盐石后,上吐下泻,死了几个,若不是当初只是学徒的严大夫采药遇到,年少轻狂下了一剂猛药,怕是他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整个苏家庄弥漫着酒香,舍不得使唤牛的几家,每天奔波太平镇和潘镇,甚至到百里外的潘镇购置酒水。
蒸馏器材经过族长兄弟的改良,出酒水更加多,浅浅也购置了一套,在家蒸馏。
二叔不常在家,他的马车派上了大用场,浅浅叫来满仓,让他跟着二叔去奔波,酒水的价格也一路下滑,在两个月后已经挣不到多少钱了。
能挣的也都是辛苦钱。
苏家庄每家每户的,最少的也有二三十两银子的收入,有牛马的几家,甚至挣了两百多两银子。
苏家庄发财的消息传遍了沿河十三庄,媒婆来往最多的就是苏家庄。
农忙结束的早,并没有因为酒水事情耽误,粮食堆积如山,浅浅买了一头奶羊以及产下的两只羊羔。
安安有了羊奶,长的更快了,小脸上也有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