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议事,一直到亥时才散。
一家人在简单吃了一点夕食剩下的饭食,二叔简单说了一下,一百三十七户,其中交钱的有三十余户,一百多户强烈表示不交钱,族长和诸多族长前辈商量了一下,召集人手,以上工得钱粮的方式召集人手,先疏通河道,修建码头,修路,在靠近码头的地方劈出百亩,交钱的这些人家,每家每户两亩地修建宅子。
族长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同时也对族中族中一毛不拔的行为表示理解。
这么些年了,从他记事起,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更不必说别的族人了。
且不说那些同意交钱的那些族人回家怎么说服家中的妻儿,更不必说那些不交钱的族人回家如何窃喜的。
浅浅又开始画图了,一直到深夜才歇息,连带着浅铭也睡的很晚。
夜幕笼罩下的苏家庄,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一大早,浅浅睡眼朦胧中,隔壁的苏大叔和苏朱氏就来了。
她把图纸拿给苏大叔,却被苏朱氏接过去了。
“哦,他不识字,我还识几个字。”苏朱氏解释道。
没看出来,这年头,男子识字的都不多,一个女的,识字就更少了,除非是大户人家才有财力去培养一个注定要成为别人家的人断文识字。
穷人家的女儿,大都在几岁的时候就割猪草,下地拔草等等一系列的农活,一方面补贴家用,另一方面要攒嫁妆,没有嫁妆的女子在夫家通常直不起腰。
嫁妆的多少,取决于每家每户,几乎没有穷家和富家结亲的,只有门当户对,穷的叮当响的和同样叮当响的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