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内,偌大的一个堂屋,只有一盏油灯,火焰缓缓的跳动着,突然一阵风吹来,油灯差点灭了。
端坐在堂屋椅子上的男子眼皮子抖动一下,进来的人拱道:“舵主,他们没有怨言。”
“知道了。”男子睁开眼,看了一眼油灯,伸,捻灭了火焰。
堂屋陷入了黑暗。
酒楼这边,浅浅闻着锯末的味道入睡,坐马车那种疲惫的感觉慢慢消散,醒来的时候却是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起床一看,天蒙蒙亮,工人已经在干活了。
干活的人在看见浅浅的时候,只匆匆一瞥,依旧低头干活,只有锯子锯木头等干活的声音,整个酒楼有十几号人干活,却没有交谈的声音。
诡异的很。
浅浅把疑惑的目光望向小六子,小六子也一脸的不解,摇了摇头,指了指隔壁镖局的方向。
她点了点头,“你随便买一些吃食,问问他们可曾吃得早饭了,没有的话一并买了些来,我过去。”
浅铭和云旗刚要跟着,浅浅眼神制止了,便走了出去。
按道理说,即使这里的镖局分舵对自己陌生,昨晚没有来,今天在得知了消息,也一定会上门,不说嘘寒问暖,起码要有员工对待老板的态度吧。
她可是拥有镖局一半股份的股东。
“我还是过去一下吧。”云旗从枕头边拿过一柄短刀挂在腰间。
剿匪的时候,血光漫天的,他都没有怕过,现在更不害怕了。
和在嘉城一样的布局,朱红色的大门,半敞开着,门口没有人把守,浅浅信步闲庭的走了进去,偌大的一个院子内没有马车,也没有货物,她有点不解,镖局是敞开门做生意的,且不说你半敞着门,就说你院子里面没有货物,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这里的分舵生意特别好,运送货物及时,一大早就让镖师押镖走了,二则这里的生意奇差,快要倒闭的那种。
“严小贤!”浅浅站在门口大声的喊着。
依旧端坐在堂屋的严小贤听罢,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继而走出房间,看到大门口那个小女娃,不由得轻视了半分。
“还真的是一个小女娃。”严小贤嘴里嘀咕着,走了过来。
“见过大当家的。”
严小贤很随意的拱了拱,一脸不屑。
不过一个小女娃而已,昨晚上让下探听来的,更让他轻视于面前这个大当家的。
浅浅也不进去,就在门口问道:“为什么这里的酒楼还没有建好?”
本来嘛,你客气分,我让你五分,现在你不给好脸色,我为什么要有笑脸?她板着脸质问。
严小贤一愣,“没钱。”
好一个没钱,酒楼的建造费用是浅浅以及云柔一家,还有二牛一家凑出来的,镖局的地皮,建造的费用完全足够,只多不少,这些都是经过计算的。
如果不是担心苏家庄那边没有人掌控,她定会把周边的府县酒楼都交给苏大叔去建造。
这回跟我说没钱,闹呢吧。
浅浅刚要说话,身后云旗走了进来,严小贤死死的盯着云旗,一副惊讶的表情。
“浅浅,怎么回事?”云旗盯着严小贤,漆黑的眸子冒出一丝丝的杀气。
严小贤浑身一寒,他知道这样的感觉,那是被杀气笼罩的感觉。
浅浅嘴角扯动一下,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没事,镖局分舵的舵主告诉我们,修建酒楼不够用的了。”
“怎么可能?当初我们在苏家庄的时候已经算过了,而且在苏家庄和县城的银钱都够,怎么到了府城就不够了?”
严小贤有些紧张,看到那一张有些熟悉的脸,他就莫名其妙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