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次兆璜和穆塞勒以及其他两位赌客相继点上了一簇香烟猛吸一口,紧接着将落下的香灰揉碎,均匀涂抹在掌心,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在脚底一划,嘴里念念有词。
这应该是某种转阅仪式,就像有人打麻将的时候穿红裤衩,脚上穿着各种麻将色块的袜子,想抽啥就用力搓一搓臧禾皱了皱鼻子,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却又刺鼻的麝香味儿。
“想要赢,得显灵!”单次兆璜朝他挤了挤眼睛,“咱们这些靠赌博吃饭的总得信点儿什么,你是吧?”
“那我还是觉得这个靠谱。”
臧禾把手机上刚查的二十一点基本规则亮给他们看看,顿时逗得单次兆璜和众赌客哈哈大笑。
笑容甜美的荷官女孩儿开始分牌,庄家一明一暗,而其余闲家皆是两张明牌。
在二十一点中庄家是有一定优势的,毕竟他有着一张只有自己知道的暗牌和第一轮加注的权力,如果有着资金上的绝对优势的话,庄家甚至可以做到“一力降十惠”,所以一般情况下千万不要找跟筹码相差悬殊的人玩,不是被宰就是停
但庄家也是有被制衡的手段的,在某些条件下庄家必须补牌,这就有可能导致他们会因为手里的点数过大而爆掉。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荷官女孩儿虽然长相百里挑一,但穿着并不暴露,而是标致的套装,仅露出脖子以上的皮肤,显得十分含蓄。
靠色情吸引赌客的眼球都是些低俗的手段,恐怕也只有在东京的歌舞伎町才能看见身着黑丝兔女郎的荷官,而在这里只会让一掷千金的豪客们以为自己进的是窑子,他们都是对品味要求极高的人,身边自然也不会缺女人。多余的服务如果不对胃口,只会令客人感到失望。
臧禾手里拿到的是一张“”和一张“6”,标准的怀孕牌,不上不下,这也就意味着他手里的牌加起来一共十六点,再要一张牌爆掉或是不爆掉的几率是五五开,而十六又是一个不大的数字,赢过其他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爆掉却又是百分之百输掉的结局。
“加注。”
单次兆璜随手扔过去三枚奥里哈钢,他摸了摸食指上鹌鹑蛋大的黄宝石,眼睛弯的像匹豺狼。
他的明牌是张“2”,这是一个还算可以的开局,就算他的底牌是一张“”,下一张爆掉的可能性也不是很高,可以力求在两张牌以内接近二十一点。“”即“en”的意思,和10在二十一点中均算作十点,而“”既可以当一也可以当十一点来用。
当然如果他拿到的是47点,一样会陷入跟臧禾一样尴尬的境地。
“uble。”闲家一号扔出了六枚筹码,并选择加倍跟注。
他的明牌是一张5和一张6,牌面很好,假如再来一张加在一起就能凑足二十一点。
十三分之四的概率,一百万现金的归属只在开牌的一瞬间决定,似乎只是一个虚拟游戏里无足轻重的数字。
“弃了。”闲家二号、三号选择投降。
“我也弃了。”穆塞勒将手里的一对六推了出去,一号闲家的牌实在太好了,让他们不得不放弃了这轮。
“跟注。”
臧禾又扔过去了六枚三棱锥,荷官为继续的三人发牌,庄家得到了一张“10”,一号一张“ueen”,而臧禾得到的是一张“5”。
他的运气不错,刚好20点,是仅次于21点的大牌,但一号正好是21点,明显比他更胜一筹。
“可惜了,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