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禾愣了一下,笑道:“当然相信了。”
开玩笑一样,在藏地你可以不信尊,但没人敢尊是虚假的,否则他将被彻底孤立。
“当我年轻的时候,跟你想的是一样的。”摩西德彰把玩着手里的扑克,叫了一手uble,“藏地人在外面飘荡,信仰就是咱们的根呐。”
他抿了口龙舌兰,脸颊漾起红晕,但眼睛愈发明亮:“三十年前我从家里拿着十万美金飘洋过海,想要靠着这笔钱发家致富,我记得满怀壮志的我来到当地的一间酒吧,第一次点的就是这杯酒,当那杯龙舌兰下肚的时候,我感动的痛哭流涕,那酒里的不羁和热情,不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土壤吗?”
臧禾静静地听着这位摩西家主的创业历程,uble又uble,赌注竟再次摸到了十亿的门槛。
“但仅过了半年后,我的兜里就只剩下一万美金了,在自由和热情之下是无序和欺诈,信仰尊的我是无法在那片土地上生存下去的,一个老实人,只能等着被豺狼将肉一口口吃掉。”摩西德彰的眼中满是感慨:“如果再失败我就只能灰溜溜地卷铺盖回老家了,可剩下的钱又不够我去创业,于是我留下一部分用来支付船票,那另一部分去赌。”
“你知道的,在德克萨斯州那个地方遍地都是赌场,而且基本上都印第安人开的他们不用交税。我既不是白人也不是黑人,就连亚裔也算不上,所以我不敢去那些人多的地方对赌,只怕最后一点钱都被这些狡诈的家伙卷走了。”
“我找了一个没什么饶地方,玩那种很普通的轮盘游戏”他用手比划的一个“锅盖”,“就是那种会旋转的盘子,分成好几个格子,玩的时候往里面丢三个球,然后赌它们会落在哪个颜色的格子里。”
“操盘的是一个老头子,他见我坐过来也只是抬起头瞅了我一眼,然后默默开始转盘。我当时还没意识到这是我转阅开始我先是投了几个散注,每笔都是一千美金,连输了七八把,正当我想将最后两千美金都压在蓝色上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声音,于是我鬼使神差地分出一千美金下在了大奖上,就是那种一个盘上只有一缕的格子。”
此刻的他就好像他又变成了三十年前的那个伙子,激动的情绪难以遏制:“结果那三个球居然都停在了那个大奖的格子上!我当时激动的不能自已,以为自己中了几万美金!可那个老头子却有些阴晴不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出电话拨打给了他们的经理,紧接着其他客人也围了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有客人告诉我大奖的倍率的150倍,三颗球就是450倍原来我中的不是几万美金,而是四十五万美金!”
“当我拎着装满现钞的皮箱提心吊胆地返回旅馆的时候,简直兴奋的睡不着觉!我躺在床上摸着胸口的项链不断念叨着感谢尊的话,但突然我感觉手感有些不对劲儿,于是我将项链拿出来看了一眼,才发现这是我在去赌场之前随手买的玩意儿,是当地印第安人信奉的神明,而尊的项链被我心保管了起来,以免在赌场弄丢了。”
“从那起,我就不再相信尊了,至少在藏地以外是这样的。”摩西德彰轻轻靠回了椅背上,他从胸口摸出了枚项链,臧禾瞳孔微微一缩,那是一条口衔金币,缠在树枝上的蛇。
“祂一共就跟我过两次话,第一句是在赌场的那一次,祂对我相信我,这局你会赢,第二次则是在我回拉颂的那,我感受到了这片土地上的气息,熟悉却又陌生。”
摩西德彰看着臧禾的双眼,轻声道:“我战栗地问祂究竟是谁,祂回答我
我是摩侯罗迦,是这片土地曾经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