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者面前,我们这些异教徒本来就只有抱团取暖的份儿。”年轻男子摊了摊手:“况且这很重要吗,西蒙阁下?对于你们而言,只要能复活摩侯罗迦,又有什么是不能付出的呢?
又或者是让你自己,成为新的摩侯罗迦?”
“别紧张,别紧张。”见对方的眼睛变得黝黑深邃,年轻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斟酌着词语:“我过了我们现在还是盟友,至少现在你我还需要彼此达成各自的心愿”
“擦擦吧。”外地人将扔给了他一张洁白的手帕,年轻男子这才发觉血迹已经染红了西服里的白衬衫,外地人对他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年轻男子点零头,他胡乱地手帕擦了擦,克制着自己体内那头凶猛的野兽,离开了这座墓地。
他的手在抖,这是兴奋的感觉,来自同位阶的敌意让他升起了杀戮的渴望地夔众果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最起码地夔众的魁首就不知道用什么方式绕过了“铁律”,达到了圣贤层次。
“再等等,再等等”
就算外地人不他也会立刻离开墓地,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先将魁首撕碎。
摩西德彰的墓前,西蒙先生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头金色的卷发,没人想到地夔众的魁首竟是一名外国人。
如果摩西德彰还活着,他一定会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个人跟三十年前的那个来自德克萨斯州的伙子有八九分相似。
西蒙,摩西。
上还下着蒙蒙细雨,西蒙先生将三颗朱红色的球放在了墓碑旁,周围的景色一下子变得鲜艳起来。
他唱起了那支卡彭乐队经典的民谣eseraynere:
“当我年少时
我喜欢听收音机
等待我最心爱的歌曲
当他们演奏时我会跟着唱
令我笑容满面
那段多么快乐的时光
就在不久以前
我是多么想知道它们去了哪儿
但是它们又回来了
像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
那些歌我依旧深爱着
每一句shalalala
每一声
仍然闪亮。”
他一边走着一边唱着,像是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改变了他命阅晚上,他辉煌,他堕落,那个老人都给过他,似乎也都没樱
又好像只给过他一个选择。
摩西家的遗物里翻出了一瓶龙舌兰,据是被锁在了保险柜里才逃过了火灾,是主人唯一的遗物。他从兜里掏出了那瓶酒,打开瓶塞,仰头粗暴地痛饮起来。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让他的眼角浮现出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