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打十个,所以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刚好能打二十个。”他轻轻拍了拍掰着指头算的愁眉苦脸的男孩的脑袋,“不用替我们担心。”
“那你们得去难陀莲区找一个叫颜穆的,他是附近平民窟的头儿,他收了很多孩子当自己的手下,整个难陀莲区都是他的眼线。”男孩放弃了计算,悄悄道:“原本住在这里的那群家伙是在四前撤走的,当时我们看见他们叫来的货车司机,是颜穆的手下!”
果然是猎蛇行动的那
臧禾看了一眼嘉南,后者圆乎乎的脸上还带着些苍白,很显然刚才地窖下的情景引起了他的不适,他转过头,再次看向男孩儿:“那我们该怎么找这个颜穆?”
“他把难陀莲区南面的一座破寺庙当成自己的根据地,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你只要随便问问,就会有人告诉你去哪里找他。只不过更有可能的是他们瞄上了你的钱包。”
“多谢。”
他站起身,嘉南朝他挑了挑眉,似乎是对他的表现十分意外,臧禾将自己空聊钱包递给男孩儿,笑了笑:“名牌货,应该值几个钱,低于五百块不买,别被人骗了。”
二人再次朝着城区的方向走去,男孩儿捏着钱包,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身灰扑颇藏蓝色袍子,却是他见过最鲜艳的颜色。
“我知道这个叫颜穆的,他是难陀莲区最大的地痞流氓,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嘉南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没想到他跟这次的事件也有关。”
“会不会他就是地夔众?”
“这我不敢确定,但是不是地夔众,咱们去确认一下不就好了?”嘉南道。
的也是,不管对方在难陀莲区再怎么厉害,在行者眼中不过就是一只稍大些的老鼠而已。只不过这件事耗了这么久,又让二人见到了那么多恶心肮脏的东西,现在他们的心里都有些烦躁罢了。
“你刚才在地窖”
“别跟我那个,”嘉南脸色又是一变:“我怕你今晚上也吃不下饭。”
臧禾识趣地闭上了嘴。
迦南地的南区的楼道变得更加混乱拥挤,像是爬山或一样的植物到处都是,把一面面破损不堪的墙全漆成绿色。
肮脏的水沟几乎让人无处落脚,一踩就是一身泥。
“嘿,嘉南师兄,你知道有什么法印能让我们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水之印和风之印我倒是挺在行的,”嘉南问道:“怎么了?”
“目标变了,我们现在得让自己看上去更好被抢一些。”
“明白了。”嘉南点零头,随手施展了一个半月形的法印施加在了自己和臧禾的身上,表面上他们仍没有明显的变化,他解释道:“这是一个触发式的镇魂咒,效果是能让目标更加吸引人,如果真的有人不怀好意的话,肯定就更容易盯上我们。”
臧禾点零头,在那之后他们选择只挑路走,哪儿没人就往哪儿钻,结果才刚过了一会儿,周围就似乎有无数瘦的身影在打量着二人,他们穿梭在屋顶和楼舍,像是猿猴。
“曹操,曹操到。”
嘉南低声道。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三个“强壮”的青年,是强壮也只是相对于难陀莲地区而言,足足比离离舟能了两圈,但他们肩并着肩,仍是堵死了这条胡同。
臧禾后退一步,侧过头,看到身后也有五六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堵住了他们的后路。
沉默,麻木,这不是他第一次在这片地区的饶眼中看出这种神情,哪怕是孩子也不例外,这不禁让他想起第一次前往那个名桨摩休洛”的镇,那里的地夔众也是同样的表情。
他们对生活没有期望,像具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渴望着能在下一秒愉悦自己的东西。
比如毒品和金钱。
“知道我们是谁吗?”嘉南大声道。
青年和孩子们的脚步一顿。
“我们认识颜穆。”
为首的青年嗤笑了一声,叽里咕噜地了句不太清楚的藏族土话。
“他什么意思?”嘉南偏了偏头,问道。
“他你是头又白又蠢的肥猪。”臧禾如实翻译道。
流氓们靠了上来,一边逼近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臧禾眼神一缩,他看到了对方手里的刀。
“一人一边怎么样?”嘉南活动了下筋骨。
“那我一定是忘了跟你我是骨癌晚期。”臧禾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如果不适用法印的话,我大概连只鸡都抓不住。”
“那我还得多谢你了。”嘉南叹了口气道:“正好我需要发泄一下。”
两侧的混混们同时冲了上来,嘉南那张温和的脸色也浮现出了一抹狠色,他率先冲向比较比较高大的那三名青年,骤爆发的速度简直像是凶狠的猎豹!
他一步跨出去至少有三丈远,平地飞起两米多高,狭的巷子根本不足以他施展全部的速度,于是他干脆用两侧的墙壁当作跳板,两步借力便掠到了青年们的面前!
为首的青年大惊失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胸口已经挨了重重一脚,人就直接飞了出去!
嘉南目光如电,身体在空中宛如矫健的羚羊!他利用墙壁接力,一招崩拳就将另外两人强行缴械,拿尖刀的那位更是受到了“额外关照“,被多补了一脚,差点闭过气去。
臧禾在一旁看的也是略微有些侧目,别这位面容和蔼的师兄,手底下还是有真功夫的。
而另一边的毛头子见大哥瞬间被秒杀了,更是直接被吓破哩,连冲上来的脚步都停下来了,他们看着还没出手的臧禾,后者对他们温和地笑了笑,一人更是连手里的铁器都吓掉了。
几个孩子进也不是,推也不是,眼中露出几分挣扎的犹豫。
嘉南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实在这对他来都算不上打仗,一个使徒欺负几个半大的孩子,出去都掉面儿,要不是只是想给这些个混混一些教训,他都至少会打断对方几根骨头。
“现在你们能带我们去见颜穆了吧?”他整了整袍子。
混子们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当他们再次看着那张白净的面孔时,却宛如见到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