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说她只是碰巧经过玉禾宫，又碰巧碰到某个侍卫，结果人家迷路了，她热心肠的带他回去吧？

这话要说出来，别说魏昱了，旁边的淑妃就得嘲讽死她！

见赵苒半天未吭声，淑妃冷笑，继续道：“陛下，臣妾这里有人证，甚至臣妾刚才还亲眼瞧见与她那私会的情夫。”

赵苒抿了抿唇，只能耐心等着待会男人过来救场。

结果身前的男人却是连眼尾也没给淑妃一眼，站于赵苒身前，继续耐心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按理说，魏昱问第二遍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情况不妙了，可这回他不仅语气温和，还极有耐心的等着赵苒的答复。

赵苒支吾道：“回陛下的话，奴婢...”

她话未说完，便感受到魏昱呼吸重了几分，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开口道：“抬头。”

“看着朕。”

突然的生硬让赵苒身躯一僵，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后才醒悟过来。

她今日怕是嚣张过头，往日那点小性子都使了出来，可如今她还只是靖安宫的一个小小宫女，哪来的本事让皇帝问两次？

赵苒张了张嘴，在视线对上那双薄凉的眸子时，内心又突然不甘。

凭什么？再不济她也是靖国唯一的皇室血脉，凭什么任由魏昱这么对她？

她表情渐渐冷了下来，那双眸子渐渐被一些无法压抑的情绪所覆盖，一直怵在一旁的顾以安观察了出来。

这幅神情他太过熟悉。

曾经长公主生气时便是这幅模样，他见赵苒要开口，生怕她待会突然说出些什么不得了的话，连忙开口制止：“陛下。”

魏昱压根没理会他。

不过这一声倒是唤醒了赵苒。

她视线越过魏昱，目光落到了一旁站着的顾以安。

双方视线对上时，赵苒看到顾以安冲着她微微一笑，赵苒回神。

她如今是赵苒。

魏昱今日极有耐性，他一直盯着赵苒，只见那熟悉的脾性随着她回神后彻底消散，脸色未有变化，盯着那双眸子，重复了那句话：“是真的么？”

“......”

殿内气氛十分诡异，赵苒出乎寻常的没求饶，她站在原地，毫不畏惧地盯着他，良久，她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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