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看了一会,突然觉得耳朵有点发烫,她一直都知道墨玦很好看,但今天的好看好像和平时又有点不一样。
木生突然意识到,虽然都是一起生活,但墨玦和阿爹终究是有点不同的。
说不上来哪儿不同,心底好像有什么隐秘的种子悄然生长。
火锅的雾气氤氲,看不清眉眼,却越发显得人出尘,锅里的汤开始沸腾,冒泡翻滚,辛辣的香气四散开来,有种人间烟火气。
有风穿堂过。
很多年以后,沈墨玦还能记得这个场景,那时微风正好,鸟儿鸣叫,所有的物件像是一张画卷一般徐徐展开,历久弥新,永不褪色。
只是,那时他再也没有住过茅草屋,他自己私下里做过许多次火锅,却总没有当初的味道,后来,他意识到,有些味道只有和特定的人吃才会有。
只是,那个会把不喜欢吃的夹给自己,会惦记着锅里最后一块肉的小姑娘再也不愿回头再看自己一眼了。
他终究是弄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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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河宗,主峰,宗主住所,与木生那里的祥和安宁不同,此时的气氛分外冷凝。
“这是无稽之谈!”岕长老身形剧烈起伏,摔了手中的杯子,打破了这凝固的氛围。
黄长老面露难色,看着仓岭子,“仓老头,且不说宗门混进贼人此事是真是假,就单说你怀疑岕丫头这件事本身就不可能啊,她图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