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相放心,不会有意外的!”
一批批拿着攻门的战士轰隆隆的撞击着高大的宫门,内城宫城城墙上蒙敖吩咐着禁军不断射箭,如蝗虫般的弓箭密密麻麻地射下来,抵挡着一次次的进攻。
太极殿中,苟延残喘的大渝皇帝躺在龙床上,面色枯荣,干瘪如柴,帘子慢慢被打开,一身华丽的宫装印入眼帘,甘贵妃满头的珠翠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陛下,臣妾需要虎符来让周帅来集结军队,虎符在哪啊?”甘贵妃娇柔的声音发出,对着瘫在龙床上的东方泽问道。
“甘贵妃怕是要白跑一趟了”东方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手里拿着虎符,诡异的对着甘贵妃笑道。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被困在东宫了吗?”甘贵妃吃惊道。
“昨夜服侍完父皇是准备出宫会东宫的,可是突然想起大梁公主已经半月未见,觉得大渝礼数不周未招待周全,便过去了”东方淡淡的说着。
“随后便在宫中住下了!”未等甘贵妃接话,东方接着说起,“现在甘相在宫门外和魏延一起逼宫,你的儿子恐怕也进不了城了!”
“哈哈哈,太子殿下好大的口气。”只见太极殿大门缓缓打开,一男一女徐徐进来。
“平阳姑姑怎得也来凑热闹?”东方在龙床旁坐了下来。“连皇叔也来了!”
平阳公主东方柔是宇帝东方泽的胞妹,但二人却不怎么亲近。这又要说起前尘往事了,梁王魏秋是东方泽东方柔二人母后母族魏氏的表哥。
当年东方泽的这位胞妹偏偏喜欢上了这个表哥,其实这种事在一般皇室都无可厚非,可是东方柔没有等到先帝的赐婚,东方泽便登基,之后便是南北方再次发生战争,魏秋便被东方泽派往战场了。
其实东方泽是有意要削弱魏家的,太后薨了,魏家没有一个可以牵制的人,魏挺也就是东方泽的舅舅便一心要把持朝堂,这作为皇帝的东方泽是不允许的。
所以战争以后,东方泽大肆贬谪魏家,因魏秋立战功,被封异性王爷,赐婚如今的甘相的妹妹。
由此平阳公主一直未嫁,也因此记恨自己的皇兄为何如此拆散他们,因为东方泽明白战功赫赫的异性王爷和皇帝的嫡亲妹妹联姻,将来就算梁王不反,他们的后代难道就没有功高震主的了嘛?
到了那时候,再想斩断这一切要比现在难的多,东方泽不傻。
“皇兄啊皇兄!你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还可以回来吧,当年你说我若一意孤行就与我断绝关系,可你不曾想我去了关外,如不是魏秋现在我已经身首异处了。”平阳没有理会东方梧,径直走向东方泽。
“东方泽,当年你无情无义一句话不由分说便将整个魏家灭门,独留我一人,还被封在了东边靠近大梁那个鸟不拉屎的封地,多少次你的试探暗杀,我都躲过了,为的就是等待你的儿子互相争斗残杀我好得渔翁之利。”魏秋与东方泽差不多年龄,因为没有多大病痛,倒比坐在龙椅上的东方泽年轻许多。
“平阳公主,若今日你肯拥戴磊儿登基,他日你们便是大渝最尊贵的长公主和王爷。”甘贵妃有意拉拢东方柔。
“甘贵妃,如今外面逼宫领头的将军是魏延,你觉得平阳姑姑和梁王会拥戴你的那个蠢儿子么!”东方在一旁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翘着腿说道。
“还是有明白人啊,东方梧今天你只有宫内蒙敖带领的这些禁军,外面可都是废太子和我们的后续兵马,你就不要在旁边废话了。”平阳公主坐在了东方梧旁边的椅子。
“可笑,你们和父皇有如此大的嫌隙为什么父皇病重要宣你们进宫?没有想过吗?”东方冷冷笑道。
“是你!你早就拿到了玉玺和虎符,故意引我们进宫的!”梁王听到这并没有多么大的慌张,“不过没关系,我养在关外的军队这二十年来少说也有二十万了,明日就到。”
“那你又如何知晓我没有其他人呢?”东方冲着他看向他的眼睛。
“他还有大梁公主的五万精兵,对,锁清秋还在南陵城外。”甘贵妃突然大声说道。
“哪又怎样,东方磊借清君侧的名义打进京城,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呢?”平阳公主一阵冷哼。
“不,平阳公主,你若执意如此,那么你以为我们甘家和磊儿难道没有应对之策吗?”甘贵妃又发声。
“那你以为东方磊从南部调来的兵马有我们长期在关外与犬戎一起练的铁骑那个强呢?”梁王嘲讽道。
“你们都不必多说了,东方磊军中的周帅,上次废太子起兵临阵倒戈攻打废太子,你们觉得他这次不会倒戈吗?”东方徐徐站起来,背着手朝殿外走去。
“你们谁也跳不了。”忽然东方转身,露出一张极其恐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