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末将所见,还是要尽快前行,至于伤员……”言喻看了一眼谢昀,“便找人护送到最近的城镇休养。”
跟谢昀同去的将士里,有没能回来的,也有受伤严重的,肯定是不能继续前行的。
纵然是轻伤的那些,也最好不要继续,谢昀肯定会被留下来,他确实是幸运的,虽然受了伤,但介于重伤跟轻伤之间,到底是底子好,所以这会儿就醒过来了。
“我也是这般想的,你是想随着队伍直接出发,还是由你亲自送他们到城镇去,再来追随队伍?”
围场是肯定要去的,布置了那么久,不能在这时候前功尽弃,关于这一点,谢昭之前仔细想过,也跟言喻说过几句。
“末将随行。”眼下这时候,他当然不能离开陛下。
“那好,你跟四哥商量一下,咱们尽快出发。”谢昭点头,扭头看了一眼谢昀后,从马车里离开。
马车内,重新剩下两人,等谢昀吃完东西,言喻才说起“陛下”以及自己的决定。
谢昀点头,他能够理解,并且支持,换做是他,也会以陛下安危为首要。
“队伍之中,定然有内应,你如今耳朵不灵便,千万小心。”他特意叮嘱着,谢昀再度点头。
晌午之前,队伍分成两拨,一队往最近的城镇去,另外的则继续往围场去。
出发之前,言喻的信送了出去,是给谢怀安的,也不怕被外人拦下,除了谢家人之外,旁人是绝对看不懂信上内容的。
“娘娘,这是新进来的果子,您尝一尝。”姜海把小篮子放在桌上,同赵景回禀道。
他是从尚膳房那边来的,果子是那边的掌事总管托他带过来的。
答应一声,赵景打量着姜海,自有人将果子拿去洗干净,再呈上来。
“你怀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注意到姜海胸前,赵景询问道。
姜海低头看去,将怀里的信掏出来,“回娘娘,是陛下给奴才写的信。”
“给你写信?”赵景有些诧异,“写的什么?”
他想到之前收到的谢昭的来信,就一句话是给他的,如今,自己没收到信,反而是姜海收到了……
“回娘娘,奴才还没看呢。”他才收到,没来得及,毕竟是陛下给他写的信,咋也得洗了手之后,恭恭敬敬的打开。
赵景没再说话,殿内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姜海想了想,犹豫着将信双手奉上,“那要不,娘娘您帮着奴才看看?奴才不咋识字。”
赵景看了他一眼,心中好笑,这个狗奴才,他识不识字,自己还不知道吗?好歹他是自己的大伴。
“不必,你自己看吧,若有什么要跟本宫说的,你再说给本宫听。”
“是。”姜海领命,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书信拿出来展开。
就一页纸,上面没多少字,拢共才几行,赵景瞧见了,觉得堵心,自己只有一行而已。
“怎么了?”眼见着姜海瘪起了嘴,赵景好奇地问道。
“回娘娘,陛下给奴才写信,是因为嫌弃奴才,之前奴才给陛下写过信,说了宫里的情况,还有您与公主的事儿,陛下说……说奴才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