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许有些尴尬地拢拢耳朵的头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让你轻松些……”

“我知道啦！你也别心思太重！才多少年没见，你现在老成不少。”胡衍打断她。

谢清许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脸：“是很显老么？”

胡衍看她的样子顿觉可爱，忍着笑说：“你多笑一笑，才显得年轻一些。”

谢清许扯扯嘴角，作出一个极为难看的假笑：“似乎不怎么会开怀大笑了。”

胡衍看气氛又要沉重起来，忙问起沈小龙的情况，果然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到达A城酒店安顿好后时间还早，胡衍敲开谢清许的门，问：“东西放下了没？”

谢清许点点头，她正拿着手机给沈小龙报平安。

“走吧，明天会议才正式开始。陈教授在房间里休息。我们出去逛逛吧，晚宴前回来就成。”胡衍发出邀请。

谢清许看了眼时间，离晚宴还有两三个小时，逛一逛时间足够了。这个城市她路过好多次，从来没停留下来玩过。胡衍的提议让她有些心动。

胡衍看出她的动摇，接着说：“不走远，就附近转转。不然会议开始后就没时间出去了。”

谢清许点头答应，拿了手机就跟着出了门。

酒店旁边是一个体育场，胡衍看着体育场里踢足球的人，想起什么，问谢清许：“你还记得这里么？”

谢清许摇摇头，疑惑地问：“我没来过这边，你是不是记错了？”

胡衍笑笑，“你是没来过。你还记不记得大学时我来这边听五月天的演唱会，中间给你打过电话。”

谢清许脑海中突然想起，某天晚上的那个电话，电话里很吵，压根听不清对面的声音，偶尔听到几句阿信的歌声。她怕胡衍一直举着手机累，挂掉电话发信息给他说叫他专心听，录下来回学校再给她听。

谢清许也勾起唇角，“我记得你回来后给我听录音的，你的诺基亚手机实在太好了，旁边大姐不着调的嚎叫听得清清楚楚。后来五月天来我工作的城市开了演唱会，我去听了现场版，才知道你录音技术实在有问题。”

胡衍一愣：“你说你后来去听五月天的演唱会？”

谢清许点头，“对呀。”

胡衍迟疑地问：“那现场有没有什么互动？”

谢清许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互动。问他：“你是指什么？”

胡衍又问：“你听到温柔这首歌了么？”

谢清许不明白，她说：“都过去好多年了，记不太清，应该没听到，当时听的大都是新专辑里的歌。”

胡衍点点头，“嗯。知道了。”

谢清许看他忽然沉默下来，有些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胡衍当年站在演唱会上听到阿信说，温柔要给喜欢的人听。

现场的人都打给了喜欢的人。

当年那个叫胡衍的大男孩拿出手机，打给了谢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