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噗!”
少女却是更激烈地咳出一大口血来,简直触目惊心,那郎中诊脉过后不免惊讶道:“她虽然呕血,但心脉已逐渐恢复强劲,这分明是转好的迹象啊!”
“此话当真?”许如烟面上一喜,她赶紧跪下来道:“还请大夫全力相救,将门许家不可无后!”
“丞相夫人快快请起,老夫自当竭尽所能,我且施针助她气血相通,想必很快就能清醒了。”
嘤嘤嘤统哥哥,人家吐这么多血会死吗?
“不会,等把蛊虫吐出来你就好了。”瘪三研究着新甜点的做法,根本就不担心她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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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施完针许一笑将那巫蛊吐出来了,众人才意识到此事不简单,褚少辛命暗卫将那企图逃走的蛊虫抓住带去调查,随后私下给了那名郎中一大笔封口费,甚至是敲打了番让其将今日之事永藏心底,这才重新进屋。
“这也是太子的手笔?”许如烟照顾着已经换了身男装的许一笑,面色难掩愤怒。
许家不可无后,将军府更不能就此败落,所以她与褚少辛商量好后便将床上孪生兄妹的衣服调换过来,把许子亦和许陈氏安放进了棺木里,并在府上挂满白绸,对外宣称是将军夫人和嫡姐归去了。
深思熟虑过后,褚少辛解释:“那太子不过是酒囊饭袋一个,替他出主意的想必另有其人。”
“管他是谁,你若不将其找出来碎尸万段,今后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烟儿莫气,为夫定是要给大哥他们报仇的……”
到了将军府上出葬那,阴雨连绵的苍穹突然放晴,碧空如洗,白云浅淡,就连阳光都要干净几分。
彼时院里的秋海棠花开正浓,聚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看起来娇羞欲滴,给这凄凄惨惨戚戚的府中添上了一抹生机。
见那披麻戴孝的玉人儿望着海棠踟蹰不前,褚少辛便轻叹口气,:“我去给你摘几朵,好放在他们坟前祭奠。”
许一笑这便点头,先随着队伍离开前往郊外青山,将这两顶棺木葬入祖坟。
许如烟本欲一同前往,但奈何身怀六甲,不便登山,所以只送到了大门口,后面的路则由褚少辛陪校
等到新坟盖好,他人散去,许一笑仍久跪在放了秋海棠的几块碑前,不言不语,眼泪却止不住地滑落。
这种隐忍压抑的哭泣,看得褚少辛心揪,他烧尽手中的纸钱,用袖子替人抹去眼泪,语重心长道:“笑笑,你得替他们好好活着,不能让让逞。”
“我知道的,姑父……”
许一笑终于酸哑着声线开口,她红着眼对那几块墓碑重重叩首,语气铿锵:“今后女定舍裙弃衩,习文练武,誓杀敌寇,除尽贼子,复我许家将门之耀!”
三日后,丞相府书房。
先前的蛊虫褚少辛已让请来的得道高人收服,将军府上的降头也已解开,剩下的事情顺藤摸瓜,很快就有了眉目。
原来此事皆由那受宠的四皇子挑起,太子只不过是被缺刀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