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强迫上进(1 / 2)红楼之蛊后首页

贾母只道甄丽回家之事是假话,事实上,贾敏是真的把甄丽送回了她娘家之中,只不过是透过了史鼎的手,而非自己的手罢了。

她带着假甄丽下船,借此吸引住甄家目光,而史鼎则是带着甄丽和其他的甄家养女悄悄地离去。

史鼎这次带来的全都是跟着他上过战场的老人,最是忠心不过,他又直接一鼓脑的把女孩们往军营里一送,虽说军营里的汉子多了些,不过也是最安全不过,既使甄家想到了他那处,一时间也这手也伸不进来,不过要把甄丽送到她爹娘处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甄家也不是傻子,知道这甄丽到最后还是得送到她爹娘手里的,寻不到甄丽的下落,甄家便开始盯着裕亲王府了。

为了避免甄丽和裕亲王府相认,他们甚至还不惜透过甄贵妃的手,先是让裕亲王妃陪着甄贵妃去小汤山上的别宫念经祈福,接着又命了裕亲王随行护送,一时间,裕亲王夫妇都被甄贵妃弄到小汤山上了,可说是断了甄丽的认亲之路。

他们越这样做,史鼎越发相信甄丽的确是裕亲王之女,要不甄家怎么旁的人家不盯,就盯着裕亲王府呢。

甄家虽然能断了裕亲王夫妇与外界的连络,却断不了来自宫里的消息。

史鼎直接托了夏兴全,走了当今圣上平康帝的贴身太监夏德全的门路,把甄丽的消息透露给裕亲王。

很少人知道,夏兴全和夏德全其实是亲兄弟,只不过一个是伺候平康帝的,另外一个是伺候先后的。

先后死了之后,夏兴全就伺候起太子了,他生性低调,后来又被太子给荣养起来,是以宫里知道的人不多,也不知道是在何时出了宫,又转伺候起磊哥儿来了。

这对夏家两兄弟一直私下有所往来,透过夏兴全,史鼎轻轻松松的便就说动了夏德全,透过夏德全的手传了点消息给裕亲王夫妇。

裕亲王夫妇成亲多年,膝下只有一女,对于这个独女,他们夫妇可以说是捧在手掌心里娇养着,偏生在四岁那一年突然失了踪,夫妇两人这几年来没少找过孩子,京城附近的人家几乎都快寻遍了。

可怜的应天府尹几乎每隔几个月就得被裕亲王给追问一次孩子下落,说句不好听的,应天府尹之所以会英年早秃,其中有一大半都是拜裕亲王所赐。

一听到有孩子的消息,裕亲王夫妇也顾不得甄贵妃,连忙悄悄地下了山,亲自来军营里问个清楚明白了。

裕亲王夫妇来史家之前,其实已然相信了大半,裕亲王虽说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但因为是皇弟,这身份也着实尴尬,朝中大事不好掺和进去了,宫里事也更是不好掺和。

平时裕亲王妃进宫也顶多去见一见裕太妃,甄贵妃什么的也不过就逢年过节时略略接触一下罢了,说句不好听的,她跟甄贵妃完全不熟,要是在宫外遇到了,说不定还认不出来呢。

甄贵妃要去小汤山别宫念经祈福,拉着她做啥?还把裕亲王也给一起拉了去,要不是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容貌已残,圣上也不是个好色的,她都有些疑心前朝君夺臣妻的密事重演呢。

他们夫妇俩怎么想怎么怪,偏生不敢推拒甄贵妃,只好乖乖去了,万没想到,原来甄贵妃是为了想阻止他们一家团聚!

再一见到甄丽,两人越发确信甄丽是他们的女儿了。

甄丽的模样和裕亲王妃只有三成相像,但却有六、七成像极了裕亲王妃的幼妹,裕亲王妃的幼妹自幼便身子骨不好,多年来一直缠绵病榻,甚少见外人,在十四岁上便不幸过了身。

一见到甄丽的容貌和幼妹极像,裕亲王妃便确定是自个女儿了,再听见甄丽的声音,裕亲王妃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当下便抱着甄丽直哭。

她万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是被甄家所拐的!就差一点,她的女儿就要被人送去做见不得人的侍妾了!

裕亲王妃气的胸口发闷,几欲晕去,好个甄家,当真仗着奉圣夫人和甄贵妃便敢为所欲为了吗?

裕亲王妃和甄丽诉别来情,裕亲王妃抱着甄丽,泣不成声,“是娘的错,是娘亲没有保护好你。”

就连裕亲王亦是老泪纵横,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以后有爹在,爹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哼!”裕亲王才一开口,马上就被裕亲王妃给呸了一口,按她看,这事八成又是裕亲王那些侍妾搞的鬼。

当年孩子失踪之时,她和裕亲王正好不在府里,回来后孩子就已经没了,当时女儿的奶嬷嬷甚至还以死谢罪,连最后一点子线索也断了,这事也就这样没了消息,没想到女儿是被嬷嬷给偷去卖的。

好端端怎么会有嬷嬷把郡主给偷出去卖!?更别提他们裕亲王府无论在皇家还是朝堂上都是所谓的边缘人,向来没有得罪任何人,想来想去,怕是与后院里的那些女人有关。

毕竟当年夫君膝下只有这么一女,最是疼爱不过,几乎天天都要来看姐儿,自然少去旁人的院子,那些女人见夫君的次数少了,难免会怨怪起姐儿,只是就连她也没想到,那些女人竟然能狠到这种地步。

一想到她们母女分离这么多年,裕亲王妃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母亲别哭。”甄丽连忙解释道:“我这些年来也没受什么苦”

“胡说!”甄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裕亲王妃打断,“在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不受苦?委屈我儿了!”

听到裕亲王妃真心诚意的疼惜之言,甄丽再也忍耐不住当下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苦!怎么不苦!

甄家养女为的是她们长大之后来换好处,可说是把她们往死里着,为了练舞、为了要有纤细的腰身,她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饱饭,不知道喝了多少能让身子纤细的苦药汁子。

这一路下来并不容易,当年跟她一起进甄家的女孩子之中,只有她和梨妹妹一起活了下来,便知道这一条路并没有外人所想像的好走。

可从来没有人在乎她苦不苦,受不受得住,直到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