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假孔和仁被一刀毙命,脖子处割开的口子正往外汩汩流着血液,孔恽蹲下身子,眼睛落在对方的脸,最后在鬓角的地方,伸手摸了摸,然后轻轻一扯,只见一张薄纸的假脸被撕下来。
孔恽好奇的将假脸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眼睛亮了亮,小心自信的从假孔和仁身扯下一块布料,将假脸包好塞进怀里,这才起身走到铁栏杆那里喊人。
很快狱卒过来了,说来也巧,正赶周鲁和李顺当值,两人一见地躺着的人,又闻到血腥味,就知出了事。
周鲁小声问,“孔家弟弟,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人....”
孔恽眼皮都懒得抬,双手对插在衣袖里取暖,那把缠了布的短匕首紧紧的握着,“这人不是我父亲,晚我睡的正沉,他过来偷袭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死了。”
李顺已经把死掉的人翻了过来,看到脖子处被匕首割的整齐的伤口,再听到孔恽的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周鲁却在听到对方不是他父亲后,面狐疑,走过去蹲下身子,见男子的脸果然和下半响他们看到不一样,疑惑出事。
在天牢里的人,虽然只是个狱卒,可见到的肮脏的事太多,此时看是个假扮的,又死了,两人就是没有看到怎么回事,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无非是就人想杀掉孔恽,结果被反杀了。
周鲁和李顺在一起共事多年,李顺鬼主意最多,周鲁看向李顺,李顺眼珠转了转,对周鲁抬了下下巴,周鲁会意的跟他到一旁。
两人就在牢房角落里交头接耳,孔恽半垂着眼帘也不急,轻轻的抚着已缠起来的锋利匕首。
不多时,周鲁和李顺过来了,开口的也是李顺,他笑着走到孔恽的身边,“孔家兄弟,咱们虽然相识才几日,周鲁和我李顺也是感恩的人,要不是你教的那几招,我们俩个房子都抵出去了,如今家没有散好好的,今日出了这事,让我们兄弟两个遇到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把你牵连进来。”
似是得到了信号,周鲁抽出腰间的佩刀,对着假孔和仁身又插了几下,动作自然的把沾着血的刀在假孔和仁的身擦干净放回刀鞘。
李顺看一切做完,才又和孔恽解释,“一会儿只说是这人闹腾要抢我们的佩刀,被就地处置了。”
交代完这事,李顺又笑道,“我们兄弟两个就是个小小的狱卒,也没啥大能耐,背后想对孔家兄弟下手,我们就是有心也无力,不过到是可以帮李家兄弟安排到与你家人那边的牢房去。”
提到家人,孔恽扫了眼地的假父亲,又瞟了李顺一眼。
李顺干笑两声,“孔家兄弟,这真假只有你自己能认了来,我们这些外人,就是想帮你也帮不,要不就不换牢房了,还在这里住着?”
自己这边出了事,家人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孔恽不知道还能沉得住气,此时知道情况危及,自然不会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他笑道,“两个兄弟的心意我领了,我继续留在这里,日后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多少次,总不能让兄弟们一直护着我,万一扯到兄弟们的身,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他拍拍李顺的肩,“在这种鬼地方,还是和家人在一起安全。”
李顺就明白了,笑道,“孔家兄弟,那咱们就这么安排,我现在去找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