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光竹一头雾水,他想的还是引起侄女对狼崽子生疑心的事情,可眼前是什么情况?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怎么还要给墨敏中药丸?
孔嫄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说我拿错药丸,你信吗?”
孔光竹:
孔嫄,“我知道那蛇没毒,又行医习惯使然,看到人被咬总想开药方。”
孔光竹:侄女什么时候行医习惯他怎么不知道?
孔嫄,“本能的就掏了颗药丸给他。”
孔光竹:
孔嫄,“给他吃的是颗毒丸。”
孔光竹:
孔嫄也很茫然,她也搞不清楚为何明知道蛇没有毒,还掏药丸给墨敏中,甚至喂给墨敏中的时候,她还想着这是颗毒药丸
沉默了一会儿,孔光竹接过药丸,“有解药就好。”
孔嫄:心里的愧疚似乎淡了点。
孔光竹起身,慷慨就义的大步走了,孔嫄盯着火堆发呆,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一遇到墨敏中就怪怪的,想起他勾起自己不快的情绪,想到自己本能塞的毒丸。
只觉得头阵阵发疼,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前世墨敏中的一切也是一片空白,与她的人生一样是空白。
这里到底有什么样的牵连?
“孔姐姐,你要不要先把衣服脱了烤干?”
孔嫄侧头,陆廉近的脸差点贴上她的脸。
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胳膊正举着一件羊皮袄,含水的眸子晃动的望着她,怎么看怎么招人疼。
他的话也提醒了孔嫄,她打了个冷战,接过羊皮袄,“我先把衣服烤干,你抱着冶哥离火堆也近些,他本就有些发烧,别再严重了。”
想着是早上给冶哥喂过药丸,孔嫄掏出一颗递过去,半路她有些犹豫要收回再仔细看看,药丸却被陆廉直接拿走。
“我信孔姐姐。”陆廉眼睛闪变,这样的信任和依赖,孔嫄的心也软的化成了一滩水。
孔嫄又重新打起精神,见左右都有人,想了一下让陆廉帮她举着羊皮袄挡着,里面是白色的中衣,因为湿了将她的身形也一览无余的显露出来,孔嫄将湿衣服扔在地上,借着陆廉举起羊皮袄,转身直接穿上。
将这一切弄完,她先拿了块牛肉干放到冶哥的手里,让他慢慢的啃着,这才去烤衣服准备晚饭。
树林那边,墨夫人已经与半路回来的儿子遇上,看到儿子没事,先是松了口气,等再看到儿子湿了一身,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山里寒气重,快点去烤烤火,万一生病,路上想买药都没有地方。”墨尚书看到儿子这般,也很心疼。
墨夫人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即便是有卖药的,有银子买吗?平日里你那些兄弟好友,这次可有一个给你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