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秀就在机械厂外面溜达了下,打算对这厂子多了解一些,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点。
然后真被她看到了突破点。
她看到了沈培安。
他开着拖拉机进了机械厂,门卫看到是他,很爽快给他放行了。
林徽秀知道沈培安的养父是机械厂的,村里人也说,他那边的养父母对他还有感情,愿意提携他什么的。但她却觉得,在这个艰难的年代,就算是提携也是有限的,即使有感情,那也不过是提供一些生活物质,至于找工作这些,怕就难了。
但没想到,这感情比她原来想的都要深,这沈培安竟能在机械厂进出自如呢。
林徽秀看到了人,也更加不走了,就在厂子门口等,等沈培安出来为止。
她是十点多的时间来到机械厂,现在快十一点多了,然后呢,她等了近四个小时才等到沈培安出来,要问她怎么知道这个时间的,是去问那门卫的。
“沈同志!”
林徽秀一看到沈培安就马上打起精神来,四个小时的热气笼罩,她本来跟那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一样,差点没倒地不起,这时候看到沈培安就像看到了曙光,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沈培安没注意是叫自己,开着拖拉机,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沈培安,沈大哥!”林徽秀只好冲过去,把路拦住了,但跑得太急,又没有吃午饭,一下就摔到了拖拉机的车轮前。
沈培安把把停及时停了下来,黑着脸下了车,“林同志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徽秀就摔在车轮前,摔下来的时候她膝盖擦到了地上的沙砾,现在正火辣辣地疼着,耳边响着沈培安不快的声音,头顶的太阳正猛烈地散着热力,暑气逼人,她恍了下神,看着离自己不到两公分的车轮,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一下就哭出来了。
“我、我的脚好痛。”
沈培安已经走到了她跟前来,也蹲了下来,查看她情况,“摔到哪儿了?你冲过来做什么?”
林徽秀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我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熟人,叫了你几声你没回应,我一着急,没想那么多……沈同志,我的腿被车可能撞到了,现在站不起来。”
沈培安皱起了眉头,眸光锐利地盯着她,“沈同志,我没撞到你,你腿最多是跑过来的时候摔疼了,与我的车子无关。”
林徽秀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模样,“我、我也不知道,我的腿好痛,你说会不会骨折了?”
沈培安伸手要扶她,“我送你去卫生院。”
林徽秀由他扶了自己起来,并没有反对去卫生院。
到卫生院做过检查,她膝盖摔破破了,医生开了红药水给她抹,至于骨折,这会儿也没有那个先进设备可以做检查,也就靠手捏了下骨头,得出了个没有骨折的诊治结果。
林徽秀也没有失望,只不过脸上一直很疼就是了。
“我打算去买点东西就回村,你要一道回吗?”看过医生后,沈培安问林徽秀。
“要的。”
“你脚疼不方便,你在医院等我,我买了东西就过来接你。”
“你真回来接我?”林徽秀怕他跑了的模样。
“我不会跑,同一个村子,我还能跑得了庙?”沈培安淡淡地道。
“沈同志你拖拉机停哪儿了?我在拖拉机上等你吧。”林徽秀把小心谨慎都写上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