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暖饱思□□,何康辉在屋子里刚刚把冻僵了的身子缓了过来,便开始对云彦茉动起了手脚。 云彦茉穿着一件浅红色的亵衣,因着要入睡了,那亵衣上面有几颗扣子便解了开来,露出杏红的肚兜来。 云彦茉胸脯鼓鼓的,那肚兜睡得有些松了,露出她半截撩人的沟壑。何康辉只一看,便觉得邪火不打一处来,当下便将云彦茉压在榻上,手脚也不干净起来。 他一只手解着云彦茉亵衣上的扣子,另一只手则顺着她衣服的下摆,探进去,隔着肚兜抓揉着她那柔嫩的玉峰。 “穿成这么个样子,说,阿茉是不是想表哥了?” 云彦茉这些日子和他在一处,也懂了些男女之事,身子便被他揉弄有些躁动。她眼睛里含着春意,声音更是绵绵软软的:“表哥不也想我了吗。” 她说着,膝盖轻轻朝着何康辉的胯间轻轻的顶了一顶,何康辉被她这个动作撩的越发难受,心下暗暗骂了一句,这勾人的浪蹄子。手一把将云彦茉的肚兜撤到了腰间,头埋在她双峰之间。 云彦茉被他撩拨的脊椎骨浮上一股酥麻之意,她咬了咬唇,双臂揽着何康辉的脖颈,主动凑上了樱唇,双腿更是圈住了何康辉的腰。 送上门的美人恩,不要白不要,何康辉乐的她这般伺候自己,他双手撩拨着云彦茉的身子,却是没有入巷,只是将在她双腿之间,借着她的手纾解了一番,便作罢了。 事毕,云彦茉躺在他怀中轻轻喘着气,心中却是有些着急。 她和何康辉可谓是什么都做过了,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但不管自己怎么按捺矜持,有意的勾引,何康辉就是不上当。 这人奸诈的很,知道若是破了她的身子,对自己的仕途和婚事都有影响,故而怎么也不愿上这个当,一向是在她外面草草了事的。 这人是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公子哥,云彦茉早就看清了这一点,却奈何自己是个女子,这种事情还是有几分羞涩的。 何康辉舒服了,抱着她喘着粗气。过了一会缓过了神,便又想梅开二度,奈何云彦茉却是拧着身子,怎么都不理睬他。 他此刻被吊着,脾气格外的好,便哄云彦茉道:“阿茉,又怎么了,耍什么小性子呢?” 云彦茉瞪了他一眼,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埋怨道:“你这薄情郎,还好意思问我?今儿我看大姐姐带了根南边样式的簪子,说,是不是你巴巴送过去的?” 何康辉笑了笑,起身下了榻,从皱巴巴的衣服里掏出一根样式精美的累丝金莲花盆景簪子来,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早知道你这个小醋缸子会不高兴,你看,这根是给你的。” 云彦茉拿过那簪子,见上面的累丝做工精巧,簪子又是沉甸甸的,便装作幽怨道:“罢了,这回算你过关了吧。” 见何康辉又不安分起来,云彦茉却是道:“今儿个我去找大姐姐的时候,祖母叫她去给你送汤呢。怎么样?那汤可好喝?” 何康辉闻言,却是停了手上的动作,想到今日送汤的不过是个丫鬟,他面色不禁有些阴沉,但却仍是掩饰道:“咱们两个好好的,提她作甚?” 云彦茉见他虽然不上当,但语气中却是有些不悦,便仍是装作吃醋道:“我这大姐姐,一心一意只想着那和她有过婚约的明家五爷,今日我不过劝了劝她将心思挪到你身上,她便急了,非说要跟祖母说明白,不想嫁给你呢。” 何康辉虽然势利,却极是矜傲,听闻云彦菁如此的不在意自己,他面色阴沉的可怕。 云彦茉却是瞥了一眼他的神色,装作没注意一般:“你瞧瞧,她从不将你放心上,你却仍是上赶着要求娶她。” 何康辉虽然生气,但仍是想着自己的大事,只敷衍道:“待她嫁给我了,自然就知道什么叫以夫为天了。” 云彦茉斜睇了他一眼,卷着他的头发撒娇道:“你倒是个大方的,人家可还说了,你娶她,不过就是为了能做刘阁老的弟子而已。按你的才学,人家外祖父是怎么都相不中的。” 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学业,何康辉有些气愤,便道:“凭我的才学,若不是叔祖父为了避嫌,我早就是首辅的弟子了,否则,何必退而求其次拜他一个次辅当座师?” 见何康辉生气了,云彦茉却是安慰道:“你气什么,我知你是个有才的,但我那大姐姐一向眼高于顶,这不怪你。” 这便是婉转的说云彦菁看不上他了,何康辉有些生气:“你以为我会稀罕她一个退过亲的女子?” 他显然是在气头上,音量不由得大了些,云彦茉怕他吵醒了外间的木槿,忙去捂他的嘴:“你小声点,一会她们醒了怎么办?” 私心里,她却是巴不得木槿能醒来,若是被人看到他们这样,何康辉就非得娶她不可了。 何康辉声音低了下去,道:“咱们好不容易见一次,不说她了。” 两个人仍是在榻上腻歪了一会,但因着云彦菁那档子事,何康辉没了旁的心思,只和云彦茉又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云彦茉偷偷的洗了个帕子,屋子里没有热水,冰凉的帕子擦在身上有些冷,寒意激的她打了个激灵。 她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却是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下一步。 这些日子徐氏修养的差不多了,云彦芷将管家的担子又重新交给了母亲。 突然闲了下来,云彦芷有了大把的时间,想到那一日刘氏在湖边凉亭里的琵琶声,便琢磨着不能将这项才艺荒废了,便又重新将琵琶捡了回来。 她也不求能弹得多好,只希望在无处倾诉的时候,能有样乐器待她抒发胸臆而已。想到前世刘氏曾指点过自己琵琶,她便时不时的到刘氏院子,请这位大伯母为自己指点一二。 刘氏一直喜欢云彦芷稳重的性格,教导她也十分的用心。 这日她正检点这自己的牙板的时候,却听得雪霁和她通报:“这些日子,表少爷那边似乎也看出大姑娘的意思了,两人也不再遇到过了。” 云彦芷却是笑了笑,何康辉那里是现在才看出云彦菁的意思,明明是忍到了现在,不想再忍而已。 何康辉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虽然比明靖珩强些,但人品也不过尔尔。云彦菁若能看明白这个人,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和云彦菁没有什么大仇,更何况,她欠着刘氏许多人情,对于云彦菁,她还会时不时的帮一把。 这个女孩子虽然性格骄矜,但本性不算坏,帮人一把,也不会碍着自己什么,云彦芷也乐得还刘氏这个人情。 雨晴正在一旁收拾云彦芷的大毛衣服,再过几天就要立冬了,这些厚衣服也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她一边熨着衣服,一边笑着道:“大姑娘这次总算是躲过一劫。” 雪霁笑着啐了她一口:“什么叫躲过一劫?说的跟表少爷多么不堪一般。” 雨晴却是笑道:“难道不是吗?表少爷长着一双势利眼,如今用的到大姑娘,才对她好,若是有朝一日,大姑娘没用处了,他还不知怎么对大姑娘呢。” 云彦芷却没想到雨晴看的这么明白,但这些话却不是她们应该讨论的,便道:“好了,莫要再说何家表哥了,他一个外男,岂是咱们能讨论的?若是叫旁人听到了,你们两个定然讨不到好处去。” 雪霁笑着应了句是,雨晴则是给她做了个鬼脸,却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了,两人一起上手,收拾起了她的衣服。 明家送来的小猫从外间窜了进来,围着云彦芷的脚直蹭,云彦芷有些无奈,只得放下手中的压板,俯下身子逗弄那猫。 这猫到绿猗堂也有一个多月了,雨晴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雪绒,它生的可爱,又活泼好动,云彦芷屋子里的丫鬟们都十分喜欢。 云彦芷却觉得,这只猫有时太过闹腾了些,玩的时候一两个时辰不见身影,粘人的时候,又丝毫不许你去做旁的事情,否则它就一直用身子蹭你的腿,非把你的注意力移到它身上不可。 云彦芷无奈,只得摸了摸雪绒的脑袋,又拿了个毛线缠的拴着铃铛的小球给它来玩。 雪霁听见那球上铃铛轻响,却是笑着道:“哎呦,这小东西又进来了。咱们还是赶紧收了手上的活计,要不然一会它见着这些衣服,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雪绒是个有些皮的奶猫,云彦芷屋子里原先是挂的纱帐,但雪绒就是喜欢去拿爪子抓那些贵重的布料,云彦芷的床帐子都被它抓出了洞。 云彦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但她也不能喝一只毫无心智的猫去计较,便只得把纱帐全换成了珠帘。 听到两个大丫头的对话,云彦芷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一边玩的正开心的雪绒,把注意力又放回了自己的牙板上。 却说何氏那边,得知了何康辉不再与自己孙女亲近的事后,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孩子也太任性了些,人家何康辉也是堂堂南直隶的经魁,她却说不搭理就不搭理,连假以辞色都不去做。 何氏心中气恼云彦菁的不知所谓,但也没有办法,谁叫云彦菁这倔脾气是她养出来的呢。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何氏有些赌气的想到。 何康辉依旧住在云家,但撮合他和云彦菁的事,何氏却再也不去做了。 下人们最懂得看主子的脸色,到了过年的时候,几乎云家所有的下人都知道了,大姑娘和表少爷的亲事,又一次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