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凤芝惊魂未定之时,内厅中响起清朗的男声:“王叔父,小侄来晚了,还请叔父恕罪!”顾云深向向主桌中正坐着的王怀基行了拜礼,愧疚地说。
“深哥儿呐,哈哈哈哈,这没什么,你们年轻人自是有你们的事情,你自去忙就是了。”王怀基向顾云深表示理解。
“多谢叔父谅解,但筵席迟来,小侄自知失了礼数,便就自罚三杯,与众位叔伯兄弟赔罪了。”说罢,便端起桌上空置的酒杯,自己斟起酒来。
“顾候家教甚严啊,这顾公子倒是颇懂这酒桌间的规矩啊,哈哈哈哈哈。”参知政事王渊向邻座的顾候爷打趣道,这一打趣,引得其他宾客都笑了起来,气氛回升至刚刚的活跃。
“犬子失礼,让各位见笑了,回去我定要好好管束于他。”顾侯爷却有些不悦,他斜瞥了顾云深一眼,严肃说道。
“毕竟还是个孩子,玩性大些也是有的,若像我们这些个老头子一般老成,岂不是没了生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沙哑着嗓子说道,他慈祥且和蔼的声音令人倍感舒适。这声音便是来自丞相许怀恩,只见他一开口,众人便纷纷劝说顾侯爷宽心些,不必太过苛责小孩子。
顾云深算是松了一口气,又于几位叔父攀谈几句后,王怀基便令顾云深去旁桌落座。
“云深,来来来。快坐我这里。”王言真热情招呼顾云深落座在自己身旁。顾云深所在一桌,均坐满了豪门贵公子。张家哥儿,李家哥儿的,一瞬间便于顾云深攀谈了起来。
其中一个没有数的,张口便胡诌:“深哥儿,今儿为何晚来啊,是不是被那饮碧居的行首困住了手脚啦!哈哈哈哈哈”那人说着,便猥琐地笑了起来,只见他那满脸的横肉都震荡了起来,让人好生厌恶,他此话一出,同桌的贵公子均停止了交谈,低头默默用着碗中的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