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身份低微,从何处之处恐污公子之耳,就不劳您知晓了!”长袍客喑哑之声传来,经过衣衫阻隔,变得稍许低沉粗犷。
“既如此,在锦梁这般昭然分明的地界上,阁下又为何要阻我去路呢?”顾云深戏谑道。
“公子聪明绝顶,想必心中早有计较,又何必再来问鄙人呢?只因这天地间,有人想得公子精贵之血祭酒。”
“阁下切莫恭维,我实不敢当这聪明绝顶之言。只是阁下就这样确定,今晚一定会带回我的血去复命?”
“只是素有闻听公子沙场威名,但却从未一见,今日有幸瞧见,可是要好好求教一番,又怎会轻易让公子离开呢?”
“哦?是吗,听这意思,阁下势要与鄙人切磋一番,而不打算让路喽?”
“那是自然,公子切莫手下留情,今儿这数十弟兄,都是来向公子求教的,公子必要拿出真本事才好。”话音未落,长袍客首领已从屋檐飞身而下,稳稳落于顾云深马前,紧接着,其余黑袍均随领头的一起落地,已摆开攻击阵势,一前一后,错落有致地排列开来,非是经验老道的杀手不会有这样井然且整齐的顺序。
顾云深垂首,对着胯下的飒勒紫低语几句,便持剑翻身下马,马儿乖巧地退开,安静地等待着主人。
长袍客看的有些出神,惊奇于马竟通人语。
顾云深见此机会,一个飞身旋起,径直绕到了一排长袍客身后,剑光飞闪瞬间,首领身侧的一个袍客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长剑深入腰腹,应声倒地。
首领忙转身迎战,一个箭步就向顾云深上身刺去,顾云深闪身一躲,首领似乎早已察觉,又立转手腕,剑的方向瞬时变换,再次朝着顾云深胸脯飞去,但巧此时顾云深在躲闪之中疾速出手封住了其中一个袍客的穴道,一个转身躲至袍客身后,然而此时首领的剑已然停留不住,恍然之间,却见那袍客惊恐的脸定格于此,成了永恒。
血,溅了首领一脸,他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下属,蚕食同僚这样的事,怕是不会有人能够视而不见。
周遭长袍客的动作已然缓慢下来,大家的目光似乎都被眼前这一幕给夺去了。
正在此时,顾云深将长剑皖麾抛至空中,皖麾于空中翻转起舞,其明丽灿烂,似是数十面铜镜同时映射出的光泽,犹如辽远广阔的夜幕中,绽放的璀璨绮丽的烟火。
顾云深反身一接,径直刺进身后正欲挥刀相向背后偷袭的袍客胸口,拔出,再此刺进腹中。血如灌汤般从袍客的口中,腹中,胸口,汩汩涌出,袍客站立不济,顺势朝后仰去。几番对决过后,马头的几个袍客只剩下了首领,眼见伏寿抵挡不住,顾云深又一便又一反身转至伏寿旁。
几个袍客合力压制伏寿,顾云深向伏寿使了眼色,随即绕至那几人之后,横下身子,将几个袍客尽数腰斩,几人瞬间断成两截,倒在血泊之中、那场面,格外刺眼,血腥味遍布整条街巷。
首领也飞身跃起,想从上至下斩杀顾云深,顾云深早有防备,飞起一脚,欲将首领踢落,首领用肘抵抗顾云深飞起的一脚,凭着内力平稳落地,便用长剑再次进攻,顾云深一遍抵挡,一遍后撤,企图与伏寿靠拢。
双方打斗激烈之时,一支箭镞向伏寿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