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这个西方哲学三大终极问题,现在成了困扰她的问题。
前些时,林述问赵广元要不要抽空到平康坊看看,“公子如今俨然已成长安一景了!”赵广元只说了句“这孩子,苦啊!”
有一日晚上赵广元回来的早,陈简简和父亲说“我想范阳了”,赵广元愣了一下,也许是诧异为何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不说幽州不说蓟州而说了个大方位范阳,随后只是拍了拍女儿的肩,没有答话。
又过了些日子,陈简简拎了壶桂花酒,寻到平康坊,那流浪汉也不知去哪觅食了,她将那壶桂花酒放在那张破席上,想了想又将张大人府的那张羊绒毛毯和香樟木凭几也一并移了过去。
陈简简对着空无一人的破草席挥了挥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是的,她要走了,回不了二十一世纪,离开长安城还是可以的。
陈简简和夜枭骑着二辆快马,从西市附近的金光门急驰而出。
出了城门,夜枭望着城外那座坛高八尺,祭祀雨神的圆形雨师坛,放缓马转头问道:“公子我们要去哪?”
从平康坊到出金光门一路策马驶来,陈简简的电量以耗过半。
她昂着头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浮舟沧海,立马昆仑。”
随即就泄了气弯下腰抱着马脖子,喃喃自语道,“我要卸载,我要退游,我要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