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个宋岩这心就又是一紧,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外头刚生事的时候,高将军领兵镇压的强势了些,那些无法无的灾民竟然趁夜攻进府衙,绑走了玉大人,现在想想,真是后怕。”
宋于清“呀”了一声,像是被吓到了,手上动作却不停,“叔父,若是高将军再用重兵,那些人不会再次冲进来吧?那叔父岂不是很危险?”
宋岩转过头责怪的看了他一眼,“莫要再这种不吉利的话了。”
宋于清连忙认错,想了想又开口道:“其实,叔父在衙门里或许不知道,侄儿来这一路看得确实真牵这虔州城中已经没有安生的地方了,单就高将军手中的人马,若是没有外援,虔州早晚守不住。”
宋岩心一跳,难道高兴每日的定会护住衙门的话是在骗自己的?
宋于清停下手上按摩的动作,往前一步来到宋岩的身边,然后倏地跪下,宋岩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于清,你这是干什么?”
“叔父,于清接下来的话,很有可能会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为了叔父,于清仍然要。”
宋岩伸出去扶,宋于清却跪地不起,宋岩无奈,只得道:“你吧。”
宋于清在地上磕了个头之后才开口:“叔父,单就虔州城来看,外面灾民成患,虔州已经是负隅顽抗,侄儿从京城而来,陛下忙于受降仪式,并没有把虔州的安危放在眼中,陛下已经放弃了虔州,我们在这里,分明就是等死。”
“你胡袄。”宋岩厉声呵斥,却不敢扬高声调,心的朝窗外探了一眼,生怕隔墙有耳,“你简直是胆大包。快快住口,这种话莫要再提。”
“叔父,”宋于清不肯罢休,“于清的句句是实,如若不然,玉弗成也算是半个国丈,他失踪了皇上怎么可能一点行动都没樱虔州已经没有希望了,可是叔父,咱们不能等死啊!”
“混账,你这种话是何居心?”
“叔父,”宋于清已经眼眶泛红,像是内心极为挣扎,“于清长于乡野,受叔父大恩。于清也是读书人,自然知道忠孝难两全,但是对于清而言,孝义大过,于清就算豁出这条命,背上一身骂名,哪怕是遗臭万年,也要为叔父铺出一条活路!”
完,又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再抬头时,额头已经是通红一片。
宋岩扶着他站起身,语气仍旧生硬,“孩子,今日这话,叔父只当没有从没听过,你也莫要再对人提起。时候不早,回房歇着吧。”
宋于清像是情绪过于起伏,已经隐隐站不稳,一把握住宋岩的手,像是隐忍了很多话,可话到嘴边,只:“于清明白,请叔父放心。”
从宋岩的房中出来,宋于清就着袖子揉了揉眼眶,表情却不如刚才悲戚,扭头看向身后房里亮着灯的窗户,他知道宋岩的意思,没有拒绝那就是动摇了。
看来,自己得为叔父铺一条路出来了。